bsp; 他感受到了一条脆弱的小生命,似乎正不可挽回地离开他。
不,不能,小满,你不能出事。
爹舍不得你,你娘还远在千万里之外,对你牵肠挂肚。
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让我怎么跟你娘交代!
过了半个时辰,孙顺亲自去,把能请到的,太医院最后一个没来过的太医请来了。
这位郑太医,几乎是被孙顺拖着进来的。
“郑太医!”张鹤遥双目赤红,眼里满满都是泪。
郑太医被他这副模样吓到。
要说从前也是见过的。
这位刚刚上任的户部尚书,是本朝有史以来,最年轻的尚书大人,意气风发,器宇轩昂。
所到之处,谁人不侧目?
可是现在,却变成了这般。
“张大人稍安勿躁,待老朽来看看。请您先把孩子放下。”
“不,犬子他,一离开我怀里就哭。麻烦郑太医,就这样给他看看。”
“也行——”
郑太医行医多年,也是见惯了生死。
虽说父母爱子,乃人之天性。
但是父亲对孩子这般炽烈又外露的爱意,他真是第一次见到。
其他基本都是妇人才会如此近乎歇斯底里。
这位尚书大人,原来是这样的人。
小满的情况显然很不好。
郑太医也不敢耽误,立刻给他检查。
只是很快,郑太医就眉头紧锁。
“太医,犬子怎么样?无论需要什么药,您尽管说,求求您;就算,就算有风险,我也愿意尝试。”
事到如今,就算再自欺欺人,张鹤遥也明白,小满危在旦夕。
“稍等片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