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来访。
来人是常辉。
常辉站在厅中,身形挺拔,眉宇间却带着挥之不去的郁色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云庭笑着招呼他坐,又让人上茶。
常辉有些拘谨地在他下首坐下。
“世子,我听说您在外面,有个女人?”他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“怎么,你都听说了?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。”云庭笑了,“怎么,你不该高兴吗?我看你不太高兴的样子。”
“世子,我没跟您开玩笑,是真是假?”
“你说呢?”云庭反问。
“我不相信。”常辉道,“我不敢说了解世子,但是这么多年,也多少知道些世子的性情。”
云庭迎着他的目光,没有回避,眼神坦荡,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,声音压得极低:“既然相信,又何必多问?”
他并未直接否认,但言语间的暗示,已让常辉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。
然而,常辉脸上的苦涩并未褪去,反而更深了。
他垂下眼,声音带着难以言说的疲惫:“我明白了,世子对二姑娘,一如从前。”
云庭了然,敏锐地捕捉到他眼中的挣扎,往椅背上靠了靠:“怎么,你家里给你压力了?”
常辉苦笑一声,带着深深的无力:“我姨娘因我的婚事,忧思成疾,已病了一场。她这一生,太苦了。”
未尽之言,满是身不由己的沉重。
厅内一时静默。
半晌后,云庭拍了拍常辉的肩膀,语气是难得的真诚,甚至带着同病相怜的感慨:“常兄,你我皆知,人活于世,难有‘随心所欲’四字。我能看似自在,不过是仗着位高权重,对家人,也没什么负罪感罢了。”
他唯一遗憾的是没有见过母亲,但是母亲已去,没有人能绑架他。
云庭顿了顿,声音低沉下去,“而你不同。你姨娘为你倾尽所有,受尽委屈。你这一生,注定要背负着她的期望前行,难以挣脱。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站在情敌的立场,我本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