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嬷嬷端着点心进门,只见二丫独自站在房中,笑意温婉,仿佛方才的嬉闹私语从未发生过。
再说三丫,跃出窗外,夜风一吹,方才在房中饮下的几杯果酒的后劲竟猛地翻涌上来。
一股莫名的燥热自四肢百骸窜起,来得又快又猛,让她脚步不由虚浮了一下。
“这酒……”她甩了甩头,试图驱散那不同寻常的晕眩感,指尖用力掐了一下掌心,试图用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她素来方向感极佳,可此刻眼前国公府熟悉的亭台楼阁竟似蒙上了一层薄纱,影影绰绰,让她难以辨清方向。
不行,头越来越沉,那股燥热非但没有被夜风吹散,反而愈演愈烈,像是要将她的理智也一同吞噬。
另一边,刘俭正在替云庭挡酒。
不得不说,云庭的策略是十分钟正确的。
因为刘俭太子的身份,众人确实不好意思狠劝。
所以刘俭也就浅浅地抿了几口。
云庭心里暗想,好小子,今日多亏了他。
要不给他画个饼吃吃?
可是还没等他开口,刘俭就被身边跟随的小厮喊了出去。
其他人立刻围了上来,非要灌云庭酒。
云庭:“……”
刘俭这厮不负责任,他决定,连饼也不给他画了!
真生气!
刘俭也很生气。
他今天都帮忙到这个份上了,正等着和云庭邀功呢,结果这没眼色的小厮,非要找他,非要找他。
混账东西。
要是外面天没塌下来,他非要踹人不可。
小厮名叫八两,是当年被家里八两银子卖的。
八两从小就跟着刘俭,机灵又忠诚。
刘俭的什么心思,他都清楚。
这会儿他在门口急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