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图们汗,疯了!”
“我们步步为营,三面合围察哈尔部,逐渐逼他们到绝境。
又或许他们内部发生了什么大事,让他明白,自己不疯,就活不下来。”
“报!”
有军校上前禀告:“辽东魏巡抚到。”
“惟贯怎么来了?辽阳出了什么事?”
辽东巡抚魏学曾驻辽阳城,这个时候匆匆赶来,让谭纶心头一惊?魏学曾一身官服,外披一件斗篷,走到跟前,先取下斗篷,递给随从,拱手行礼:“宪台!”
“惟贯匆匆赶来,可有要事。”
“有军务相商。”
“快,到城楼里坐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坐下后,谭纶幕僚叫随从去准备热茶,在下首位坐下。
“惟贯,什么军务?”
“破敌之法!”
魏学曾的话让谭纶一愣,迟疑地问道,“惟贯,破图们汗之法?”
“是的宪台!”
魏学曾应道,“而今图们汗率察哈尔部六万攻开原城,庄兔台吉率三万女真部攻抚顺城,日夜急迫,岌岌可危。
学生想,我军要是有一支偏师,出抚顺,绕道女真部后翼,出其不意攻其不备,定可一举击破。
抚顺城围一解,辽东困局可以为之一缓。”
谭纶捋着胡须赞同他的这个说法:“抚顺城下三万女真人,虽然都骁勇善战,但出自各部,号令不一,人心未定。
又顿于抚顺城下十几日,早就军心晃动,只需一支偏师奔袭侧翼,定可将其击溃。
抚顺城围一解,还可叫魏建平率部,会合偏师,绕道广顺关,与开原城守军内应外合,合击图们汗,逼退他。
可是,现在去哪里找这支偏师?”
“宪台,学生今日就是来送这支偏师的。”
谭纶腾地站起来,旁边端着热茶送过来的随从躲闪不及,手里的托盘一翻,茶杯咣当落在地上,摔得粉碎,地上的茶水流了一地,冒着白气。
谭纶连看都不看,伸手抓住魏学曾的手:“惟贯,有多少人?”
“勉强一万!”
“足矣!
不是民夫青壮拼凑的!”
“绝不是,都是上过沙场的,不少都是见过血,杀过人的。”
“老兵,在哪里?”
“就在沈阳城外。”
“惟贯,你从哪里找来的?”
谭纶越发地着急了。
“宪台,请听学生慢说——余昌德天未亮就起来了,旁边躺着的妾室打了个哈欠,从绸缎被褥里伸出白藕一般的手臂,好奇地问道:“老爷,天还黑着,你又要去上早朝?不是早就罢停了吗?”
余昌德鼻子一哼,冷然道:“老爷此去,就是要恢复早朝!
祖制,怎么能轻弃!”
“半夜就要起床上早朝,老爷以前每次起身都要骂骂咧咧一番,怎么今儿还说要恢复它了?”
余昌德恼怒地呵斥道:“妇道人家,懂什么!
快些起来,伺候老爷洗漱穿戴!”
“是。”
妾室看到余昌德发威了,不敢吱声,连忙应道。
匆匆穿好衣服,下了床,给余昌德找来披风,先穿在他身上,又去外间,叫醒婢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