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长策,请吃菜,略备粗菜淡饭,还请两位不要嫌弃。”
魏建平和高策互相看了一眼,心里苦笑。
李夫子,一上桌你就巴拉巴拉问个不停,我们想吃也得有个空啊。
“谢卓吾先生!”
饭桌上,李贽说东说西,甚是亲近,魏建平和高策听得时候多,说得时候少。
两人敏锐,总觉得有人在隔壁屋子里窥视。
什么意思?才吃到一半,李府管事匆匆进来禀告。
“老爷,魏将军和高将军的随从来禀,说西苑来人,要传见二位。”
李贽一惊,马上站起来,对魏建平和高策说道:“最近殿下忙着万寿节之事,看来是得闲抽空召见你们。
快些去,不要让殿下久等。”
“是!
卓吾先生,我等告辞!”
送走魏建平和高策,李贽从府门转回到后院,李妻黄氏一把就抓住了他。
“老爷眼光真好,这两位俊才,我一眼就看中了,大姐儿和二姐儿也是十分中意。”
李贽摇了摇头,“我们中意了,也得人家中意啊。”
黄氏说道:“我不管,我就看中了这两个,就想要他们做女婿。
大姐儿、二姐儿跟着我们吃了那么多苦,差点活活饿死。
你这做父亲的,定要给她俩找个好婆家,让她们舒舒心心地过上好日子。”
“我知道,要不我怎么选中这两位,还请他们来家里吃饭。”
“老爷,你跟子理公和文长先生关系不是挺好的,请他们出面保媒,这事不就成了吗?”
黄氏出了个主意。
李贽答道:“容我想想,看怎么跟子理和文长两公开这个口。”
黄氏好奇地问道:“老爷,这两年,也有不少人给大姐儿二姐儿介绍良配,你怎么就一眼看中了魏修德和高长策?”
“进屋里说。”
进到屋里,看左右没人,李贽才缓缓开口。
“这几年,我大兴新学,为殿下新政奠基造势,颇有所得。
只是这仕途官场,如履薄冰,一朝不慎,就是万丈深渊。
而今我名声在外,却成了众矢之的,树敌颇多!
老夫在世时,倒也好说,有殿下照拂,你们都不会有事。
只是担心我一旦过世,人走茶凉,总有照顾不到的。
届时我的那些敌人,他们的徒子徒孙,恨我入骨,怕是要把帐算在你们头上。
大姐儿,二姐儿,还有大哥儿,我要给他们找家良配。
大姐儿、二姐儿,我选中了魏修德和高长策。
大哥儿,我选了同乡志辅公(俞大猷)幼女。
上次他进京述职,我厚着脸皮试探了一回,他欣然允诺。”
黄氏好奇地问道:“老爷现在也是海内名士,有人还说你是开宗立派之宗师,怎么不从文士大儒家里选,怎么给她们三个,找得都是武勋?”
“你有所不知。
文人相轻,最是刻薄。
我在名士大儒家中选,高的,人家对我这个异端不屑一顾;低的,我们又心痛儿女。
高不成低不就,还不如另想它法。
太子心怀大志,将来数十年都不会停止开疆辟土,建功立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