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后就分到你手下了。”
“哦,侦察队摸到杨兆龙的踪迹,我们要在这里伏击他们。
邓师长怕兵力不够,不能把他们全部留下,于是就下了动员令。”
“在这里伏击?”
杨贵安看着前面。
这里是贵州常见的“坝子”
,东西长十四五里,南北宽不到两里。
坝子中间有一条三四米宽的河流,水浅缓流,把坝子一分为二。
北边平坦的地方宽一些,南边平坦的地方窄一些。
一座石板桥搭在小河上面,河流两边是绿油油的稻田,山风一吹,稻穗晃动,如同波浪起伏。
苗民特色的吊脚楼修在西边坝子尽头的山坡上,密密麻麻的一大片。
稻田中间,小河北边,有一条道路,两米多宽,是官道。
南北挨着山坡各有一条不过一米宽的小路。
两边山高林密,杨贵安和孙副尉的左卫团就埋伏在南边山坡上的密林里。
“怎么,觉得这里风水不好?”
孙副尉把嘴里的草根吐了出来。
“什么风水不好?打仗还讲什么风水?主要是这个坝子有点大,杨兆龙一万来人,我们第四师围不住啊。”
“是围不住,可围不住也得打。
听说邓师长为了选伏击地点,愁死了。
好不容易才选了这里,其它地方更差。”
杨贵安嘟囔着,“这是霸王硬上弓,硬是要把这锅夹生饭煮熟了。”
“没错,就是这个意思。
哪怕把他们打散了,也好过让他们回播州宣慰司城。
第一师已经把城围起来了,攻陷就是这几天,不能让这些家伙跑过去添乱。”
“我听说播州宣慰司城很险要,第一师这么有把握?”
“陈师长特意带了两万斤火药,足足驮了三百多匹川马。”
“硬敲啊!”
“不硬敲难不成还要拿兄弟们的性命去填?”
“那肯定不行。”
孙副尉看了杨贵安一眼。
“好,冲你这句话,你这个新兵蛋子,老子认了。”
“孙副尉,我不是新兵蛋子,我是锦衣卫高精尖人才。”
“呵呵,你个家伙有意思。
原籍哪里的?”
“江西。”
“江西怎么跑到我们湖南当差来了?”
“我是江西抚州临川人,就是前宋王安石老乡。
二十岁了还是个童生,没啥出息,正好王督宪在江西剿贼,我就投了军。
巧了,被分到巡抚衙门做书办。
就这么折腾了几年,来了湖南,在镇抚司湖南差遣局当差。”
“是巧了,江西人跑到湖南当差。
不瞒你说,我营里哪个地方的人都有。
你的江西老乡隔得远,在那边。
你看,那几个扑街仔是广东的,那几个癫仔是广西的。
我们前面那几个是福建的。”
孙副尉说着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,丢了过去,正中一位佐尉的头盔上。
咣当一声轻响,把他吓了一跳,转过头骂了一句:“塞林木!”
嗯,确实是福建的。
“孙副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