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水落石出?”
提到游七,张居正脸色微微一变,“还查什么?你还真认为他是清白的?”
曾省吾争辩着,“老师,游七就算不是清白的,也要把他是谁陷害的事查出来,至少要让人知道,他是被人构陷的。
游七愚蠢不可救,可老师的颜面不能被他毁了啊。”
张居正捋着胡须,不做声。
曾省吾紧张地看着他,等待他的决定。
“嚯-嚯!”
潘晟端起茶杯,喝了两口茶。
张居正转头看了看他,“潘老夫子,我府上的茶,好喝吗?”
“好喝,有一股特有的香气。”
“这茶是江陵西边施州郡产的野茶,苗民土人摘采后用秘法炮制,别有一番风味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此茶是游七叫人特意去施州郡采买。
他跟随老夫多年,深知老夫的脾性和口味。
现在府里没有他,老夫觉得很不习惯,到现在都没适应过来。”
潘晟听出话里的意思,“叔大,你不是不想救,而是不敢救?”
张居正没有直接问答,反而问了一句:“你们知道,游七是被谁做局给陷进去的?”
“谁?”
“老师已经知道是谁了?”
潘晟和曾省吾异口同声地问道。
张居正看了两人一眼,叹了一口气,“游七是被冯保和潘应龙联手送进去的。
或者说,潘应龙策划的,冯保派人去办。”
“居然是他们!”
潘晟觉得不可思议。
“老师,怎么可能是他们?”
曾省吾差点跳了起来,“冯公公,他跟老师不是盟友吗?怎么还在背后下刀子?”
张居正问:“去年端午,冯保被打发去承德督造行宫,你们说为什么?”
潘晟给曾省吾丢了一个眼色,你老师在考校你,你来回答吧。
“老师,是皇上在敲打冯公公。”
“对,是皇上在敲打冯公公,也是在敲打老夫。
一番敲打后,冯保怕了,也就退了。”
冯保当然怕了,他是宦官,唯一的倚仗就是皇帝的信任,不像文官还有同科同门,还有退路。
敲打一次还不吸取教训,绝对没有第二次,直接入土了。
“老师的意思,冯保这次联手潘应龙教训游七,主要是做给皇上看的,表示他与老师并无私交。”
“没错。
老夫也是后来才知道,游七跟沈一贯往来密切,通过沈一贯怂恿张凤磐去争通政使,还打了包票,一定会在老夫面前多多美言。
老夫避嫌,没有掺和此事,也叫游七不要掺和,只是这小子贪婪无度,还是和张凤磐、沈一贯搅合在一起。
冯保与潘应龙联手教训游七,除了做给皇上看,还有出口气的意思。”
张居正没有想到,在另一个历史维度,他和冯保、李太后组成三角形,权倾朝野,把十岁的万历帝压制成傀儡。
尤其是跟冯保组成钢铁联盟,一个在外朝手握票拟权,一个在内廷执掌批红权,强强联手,开创了明王朝的一段辉煌,推行新政改革,为明王朝续了几十年的命。
只是这个历史维度的万历帝太强势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