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的贴心棉袄了,敢情不是关心他。
林大山朝林姝瞅去,对上她腼腆一笑,“阿爹,我叫阿野哥哥给你做一张竹躺椅,你每日回来躺那上头,保准舒服得都不想动弹!”
林大山手一挥,“做做做,阿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!”
林姝顿时笑得极甜,“阿爹英明神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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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大山被哄得憨笑不止。
周野是个闲不住的,林大山都知道吃饱了歇歇消个食,他却已提了斧头去削竹子上的枝条了。
下山的时候只粗略劈砍了大的竹枝,还有许多细枝需要处理。
见林姝往外走,他忙问了句:“做什么去?”
林姝道:“方才回来只洗了手,脚也只简单冲了下,我想去屋后再仔细洗洗。”
周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脚,偌大两只脚掌套在草鞋里,除了草鞋遮住的地方略浅一些,其他地方都晒得黝黑黝黑的,脏就不用说了,虽然下山的时候脚底沾上的厚泥都刮掉了,但脚背上却都是泥。
先前他想着自己还要干活,是以做菜前只好好净了手,这一双脚却连冲洗都省了。
“我脚上也脏,我同你一起去。”
林姝看他那脚一眼,没拒绝。
离开院坝前,两人还是一前一后各走各的,一出了院坝,周野登时一大步跨上前,横出的胳膊挡住了林姝的去路。
林姝:?
“扶着。”
周野言简意赅。
林姝“哦”
了一声,偷偷抿嘴笑了笑,心道:好闷骚的性子。
不是下山,林姝便没有挽着他胳膊,只是扶着,借力缓了缓脚上的那一处疼痛。
这双草鞋应当是不能穿了。
到了屋后菜畦旁,林姝一眼瞧见那鱼池子,惊喜地抓紧了周野的臂膀,“这鱼池子铺完了不说,你竟都开始种石菖蒲了?”
“嗯,昨日本就差不多了,今晨便去河边运了几趟石菖蒲回来,选的都是这种抱石生长的石菖蒲,好活,要往水边一放便死不了。
你说的水杨梅我不知道长什么样,回头我带你去深山,你找找看。”
林姝笑吟吟地看他,问:“阿野哥哥,是不是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记着了?别人也是这样么,随便一句话你都记得这般清楚?”
约莫没有人不喜欢这种随便一句话都被人记在心上的感觉。
周野顿了顿,老实回道:“得看什么人。”
林姝听到这话,眼底的笑满溢而出,还是带着甜味儿的,看得周野微一怔后,又默默移开了目光。
林姝脚下疼,扶着周野,也走得慢吞,周野便也放慢步子,明明一支出就是一大步的两条大长腿,愣是因为迁就林姝变成了小碎步,颇有些喜感。
林姝弯弯的眉眼挂满了笑,还时不时笑出来一两声。
周野不解地看了她一两眼,不知何处惹她笑。
及至那屋后山泉水流经田野的地方,林姝松开手,朝他望来,“我要脱了草鞋洗脚,你不许偷看。”
周野听到这话,朝林姝投来一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