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身上虽未穿红嫁衣,却着一袭桃粉色的衣裙。
这桃粉色衣裙是何桂香去成衣铺子里买的,大小合适,价钱要比寻常不染色麻布贵上许多,穿在林姝身上,衬得她人比花娇。
有这样一个娇艳欲滴的媳妇坐跟前看着,周野时不时便分神看她一眼。
“噗。”
林姝不禁笑。
她家汉子不光会下地干活,还会浣衣做饭,不知道给他一根绣花针,会不会缝缝补补?
周野虽不知她在偷笑什么,但也被感染得露了几分笑。
“阿姝,三婶说玉书堂弟这两日便不来了。”
林姝思及林玉书那夸张的学习进度,点头道:“我已同堂弟说好,这段时间他可以自学,若有不懂的再来问我。
三婶那边已经准备好束脩,下个月顺利的话玉书堂弟便能去镇上的学堂。
以他的能力,即便一开始跟上有些吃力,要不了几日便能追上去了。”
说完,她笑眯眯看向周野,“阿野,以后我教你呀,晌午抽出半个时辰来,晚食前再半个时辰,接着先前的继续教,你可不许偷懒。”
周野道了声好,“都听娘子大人的。”
林姝听得心里一美,很是受用。
床褥和脏衣洗好后又被周野一一晾好。
林姝瞅着那显眼的大红床褥,总有些几分不自在。
然而一日下来,家里几人都像是都没瞧见一样,反衬得她做贼心虚一般。
林姝不知,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何桂香其实笑得嘴都合不拢了。
昨晚新房那边声音压得低,她虽听不真切,却也晓得两人在屋里闹了许久才歇。
她打了个盹儿醒来还能听到动静呢。
这也是林姝打死也不愿意出任何声响的主要原因了,她怕被人听去。
虽说在大户人家府上,这种事稀松平常,府里老爷夫人行房事的时候,门口甚至有守夜丫头和婆子候着,屋里什么动静都听了去。
林姝还是觉得很不自在。
她可以听别人的墙角,但她自己的墙角,绝不想叫任何人听去,哪怕是亲爹娘也不行。
是以她被阿野闹得太过的时候,直接冲他肩上咬。
他捣得越重,她咬得越狠。
也不晓得阿野肩上有没有被她咬出血痕来。
晚食过后,何桂香偷偷将林姝拉到一边,问起房事。
还以为这茬已经过去的林姝当即闹了个红脸。
……这种事是能直说的么?
“阿姝,莫要觉得不好意思,这房中事干系甚大,万万不能出现差池。
你同阿娘说,阿娘也能给你支些招。”
见林姝迟迟不语,何桂香便换了个说辞,问:“阿野生得那般魁梧高壮,那处想必也……阿姝你昨夜吃了不少苦罢?”
林姝忍了忍,没忍住,轻咳一声。
她实在不想说自己的房中事,但她晓得阿娘也是为她好。
于是她压低声音道:“开始是吃了些苦楚,但阿野疼人,把我伺候好了才、才进去的。”
何桂香松了口气,面上露笑,“我就晓得阿野是个疼人。
没吃太多苦就好,阿娘昨夜许久都睡不着,生怕你第一次不好受,日后都抗拒房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