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看出了谢安的犹豫,却仍旧很淡定:“你把这铜碑搬到自己院子里去,多多琢磨。
什么时候劈开铜碑,便是妾身对大阴山动手的时间。”
谢安:“……”
“这铜碑妾身已研究多年,没什么可说的。
就是一面明玉功刻字,一面国玺印文。
妾身并未修行明玉功,无从考究。
辛苦你多琢磨了。”
留下一句话,苏玉卿便迈着碎步走了,只剩谢安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房间里。
他绕着铜碑转了好几圈,并未发现其他异样,便打算把铜碑搬到自个房间去。
可是,自己不能接触这石碑啊。
尬住了。
就这时候,门外传来苏玉卿的声音,“旁边放着大红布,用红布盖上就行了。”
谢安扫了眼杂物间,果然看到角落位置叠放着大红布。
谢安拿起红布盖在铜碑上,再伸手靠近……果然没有受到反冲力。
但是,铜碑很沉。
便是以谢安如今的力量,都需要耗费一番功夫才搬动。
路过院子的时候,谢安看到苏玉卿负手站在凉亭下,仰望大阴山的方向。
这孤零零的背影,很是萧索。
往常的时候,她都是娴静读书烹茶的。
此番却是不同。
谢安隐约觉得,可能这位长公主……压力也很大吧。
担心二十多年的布局和努力,功亏一篑。
担心大阴山的妖人,重新复苏……
这让谢安心头也多了几分紧迫感。
他并未和苏玉卿打招呼,而是扛着铜碑走了。
直到谢安走出门,苏玉卿才缓过神来,凝视着那个远去的背影。
深深,深深的凝望。
……
回到中庭院,谢安把铜碑放在练功房,掀开红布,坐在铜碑旁边仔细研究。
时而坐在玉玺印文那一面,凝视半晌。
然后又绕道背面看明玉功的刻字,又是半晌。
他自然知道长公主对自己委以重任,他也想想个法子出来。
但是……真的毫无头绪!
“不行,人家苏玉卿研究多年,也没发现个所以然。
我得换个思路……”
谢安把事情的过程复盘了一遍。
有一个问题,困扰着谢安:这么可怕的大铜钟,苏玉卿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打碎?
要知道,当初苏玉卿找上自己的时候……自己才刚刚涉猎明玉功不久,远不如现在。
现在的自己都对这铜碑无能为力,更别提当初了。
怎么苏玉卿就认为自己可以做到?
草率?
以谢安对苏玉卿的了解,这不可能。
她找上自己,一定有很可靠的逻辑。
练成明玉功的人虽然少,但是唐老太爷就是一个。
而且唐老太爷早早就练成了明玉第六节,可远比当初的自己厉害。
为何苏玉卿不去找唐老太爷?
谢安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往下挖掘。
得到一个重要信息:苏玉卿当初说过,知道自己修炼了某种秘法,吸收了不死气。
难道是因为这个?
越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