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有说什么事?”
“没说。”
谢安想着已经很久没见过刘春了,便收起锦盒,放到屋内床头,用枕头压着。
随后换了身束袖的青色锦袍,这才出门。
贺春利和韩立早早就去了威盛武馆修习,三进院子里显得很空旷。
来到前院东南角靠近池塘的茶室外,谢安大老远就见到了坐于茶室内独自品茶的刘春。
刘春穿着一身藏青色绣着一条银色莽纹的镇魔司制服。
束袖,皮靴,相间镶玉的腰带。
侧边腰带还有个挂扣,挂着腰刀。
有点类似谢安所在前世的飞鱼服,不过更加的威武干练。
镇魔司寻常镇魔卫的制服绣的是鱼纹。
只有入品的都头以上,才可绣蟒纹。
一条银色蟒纹,便代表是七品。
两条银色蟒纹,为六品。
三条银色蟒纹为五品……以此类推。
正品和从品的区别,在于蟒纹的朝向。
朝下者为从,朝上者为正。
这是一套成体系的制服排布,各类细节,都有所讲究,马虎不得。
谢安虽然还没正式进入镇魔司,但对这些细节早就摸索清楚了。
光是远远瞥了眼刘春的制服,就知道春哥还是个七品都头……
镇魔房升格,他似乎并未得到多大好处……
“谢兄!”
刘春听见脚步声靠近,抬头看到谢安走来,他便热切的起身拱手相迎,“我昨个儿听闻谢兄安然归来,早就想来拜会恭贺。
奈何镇魔司规矩多,这才拖延到今日。”
谢安拱了一手,“春哥客气,坐下说。”
刘春并未入座,而是先伸手一引,“谢兄先请。”
嗯?
谢安愣了下。
虽然四年前谢安和刘春共事过相当长一段时间,那段时间刘春对自己就很尊敬。
但也没恭敬到这般程度。
他知道自己要上任五品总司的事情了?
谢安不动声色,当先入座。
刘春这才跟着坐下。
而雨荷则很有礼貌的弯下腰给两人烹茶。
刘春性格直率,上来就表示歉意,“谢兄平安归来便是大好事。
过去四年,你那俩个徒儿多次上门请求我帮忙。
我也多次前往大阴山……可惜人微力薄,也没帮上忙,甚为惭愧。”
“春哥说的哪里话。
过去四年,我还要感谢春哥帮忙照拂我那俩个徒儿。”
谢安说了句实话。
昨晚围炉夜话的时候,贺春利和韩立就说了很多过去的事情。
尤其提到唐家堡和刘春对他们的照拂,以及对谢安的挂念。
谢安都铭记于心。
日久见人心,只有在自个儿落魄了消失了,才知道谁对自己好,谁对自己不好。
如人饮水冷暖自知。
一番寒暄过后,两人的话头也逐步熟络起来,彼此聊着过去的事情。
刘春言语间都在回味曾经和谢安一起共事合作的岁月,斩王侯之子,破百年大铜钟……
最后,刘春言明来意,“谢兄,我今儿来这里除了道贺之外,也是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