纽带,结交这位五品总司,陈雷心头是一万个愿意的。
若非这乌祠,只怕陈雷这辈子都结交不得谢安这般的大人物。
“那就有劳陈老弟了,平时若有事随时来县城找我。”
一番寒暄过后,宴席时间到了。
按照乌祠的习俗,年祭是要吃一顿宴席的。
每家来一个人,凑些小钱,然后热热闹闹吃顿饭,彼此闲聊吃酒拉近感情。
谢安自然入座首席位置,席间无数乡民纷纷上来敬酒,对谢安极为敬重。
谢安感念老乡们给的信仰气,每逢敬酒必喝。
氛围其乐融融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
有个长相秀丽的村妇忽然走到谢安跟前,扭扭捏捏,数次想开口却不敢吱声,引来不少人发笑。
“花菇,你平时一张嘴儿不是挺能说的嘛,怎么一到谢老爷面前就哑巴了?”
“花菇可是镇上为数不多读过书的女人,也算半个书香门第,大家别这样。
听听花菇想说什么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乡民们可没那么多场面话,说话爽利直接。
谢安看出来那花菇有些惧怕自己,便笑道:“你有话直说就是。”
“多谢老爷。”
花菇施了一礼,随后道:“我之前想让乡民们凑钱办个学堂,一直没办起来。
我想请谢老爷做主,牵头让大家凑钱办个学堂。
我统计过,镇上到了读书年龄的苦娃儿有几百个。
却因为条件穷苦,没机会识字……”
谢安顿时对这村妇刮目相看。
乱世之下,一个女人能有这样的见识,着实很不错。
谢安扫视一圈,发现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,人人都看向自己。
显然大家对开办学堂这件事很期待,有些人没钱的,便低下头去。
见谢安不说话,花菇感到很失望,又不敢表达出来,便低下头去,“打扰谢老爷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
谢安喊住花菇,花菇察觉到事情可能有转机,立刻转过头,满脸期待的看向谢安。
谢安道:“大家过活日子不容易,孩子唯一出头的路子便是学武和读书。
相比读书,练武则要昂贵的多。
办个学堂,的确是造福一方的好事,好歹让大伙儿有个奔头。”
这话一出,无数人纷纷转头,目光炽热的看着谢安。
谢安慢慢站起身,“按照人头凑钱也的确为难人了,有些人家过的穷苦,自己生活都困难,还让他们凑钱不合适。
这样,筹办学堂的资金,全靠自愿,有钱的出钱,没钱的多出力。
我带头捐一万两。”
嘶!
全场人倒吸一口冷气。
一万两!
太豪横了!
他们在场多少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。
不过对于手握十二万两巨款的谢安来说,真的就是毛毛雨。
他想着饮水思源,不能吸收了大家的信仰气就不管大家发展了。
再说了,自己的根在这里,说不定乌桥镇发展的好了,自己可以吸收更多的信仰气呢。
这投资,于公于私都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