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攥着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,脸上却面无表情笑了一声:“老人家是眼花了吧?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见过你?”
顾老太太斜着眼,浑浊阴暗的眼珠子犀利地打量着我,阴森森地开口:“虽然长相是不太熟悉,可是你的眼神很像一个人,她和你,眼里永远有一股子犟劲。”
我忍不住冷笑了一声:“老人家说话真幽默,你我第一次见面就能看出来我眼底有股倔意?别开玩笑了,你如果不想给我们介绍毛桃也没关系,我们换户人家就行了。”
“梦舒,走吧。”我叫了一声严梦舒,示意她可以跟我走了。
严梦舒被我们的对峙弄得发懵,讷讷点头:“啊?噢好……”
“等一下!顾老太太叫住了我们:“可能是我多虑了,不就是想了解一下毛桃吗?我们家也种了几亩,价格好商量,先进来坐坐?”
“不用了,我们就在院子里坐坐就行了。”我淡淡地道。
“这都快下午两点了,日头正毒着呢,先进来喝口水,解解渴。”她侧身让开半步,“我儿子和儿媳刚去了地里,你们进来坐一会儿,我等会儿去帮你们把她叫回来。”
我不敢和她接触,因为我了解她,她是一个极其阴暗的人,指不定会在水里下毒下药。
我正想找理由推脱,严梦舒却已经迈步:“师姐,奶奶都这么说了,进去歇会儿吧,外头的紫外线多大啊,你不进去我进去,你自己在外面坐着。”
“梦舒,你回来。”我伸手去拉,指尖却擦过她的衣角,她已经跨进了门槛,丝毫没客气。
顾老太太看着我,不冷不热地笑道:“你要进来吗?”
我望着她阴暗的目光坚持不进,只道:“客气,我就不进去了,你先把你儿子和儿媳叫回来吧。”
当年的事,顾家夫妻才能更清楚细节,也只有顾父才知道我出生的时候为什么是一身狐狸毛。人类生出狐狸这件事情本来就十分荒谬,不弄清楚来龙去脉我也不得安生。
“那你等会儿。”
她说着进了里屋,门“吱呀”一声在我眼前合上,我皱了一下眉头小跑着过去敲门。“开门,我还在外面呢,关门做什么?”
门内传来顾老太太的声音,隔着门板声音阴凉:“太阳大,刺眼,你等着。”
我心里突突的,莫名地觉得不安。忍不住叫了两声:“梦舒,你喝了水没有?赶紧出来,我们车里有水。”
我一连叫了好几声,可她根本没有回应我,进去之后就没声了,跟凭空消失了一样。我心里的不安越发浓烈,忍不住用力地去撞门。
“开门,快给我开门。”
别说,这种青砖盖的房子虽然有些老旧,但是质量真的是没的说,这个木门也结实得厉害,严严实实的连个门缝都没有。
我急了眼,大脑快速地旋转了一圈突然猛地想起有后门,这房子的侧面有个小门,小门是厨房,可以直接通大屋。
我绕到了小门后面,果然看见了微微敞开的小门,我担心严梦舒,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小门。
可就在我推开门的那一瞬间,脑子有一会儿的恍惚,视线跟着模糊了一下,等到目光逐渐清醒过来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