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。嘴角微微上扬,眼里却含着泪,说出了这句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的话。
他深深地看了夏芸一眼,目光里有不舍,有眷恋,有深情,最终却化作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,学会了成全。
最后,他又看了我一眼,似乎想说什么,嘴唇动了动,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,转身一步步离开。
他的每一步都像灌了铅,很沉重。
夏芸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,我心疼地替她擦掉,轻声安慰:“别哭了,你做得很好。你们都没错,毕竟……花是花,雾是雾啊。”
夏芸擦干净了眼泪,吸了吸鼻子看向我,反过来安慰我道:“我没事儿,就是觉得好不容易失恋一场,总要哭两声表示一下态度嘛。”
“好了我没事了,昭昭你回去吧,孙姨正在家里担心你呢。”她拍了拍我的肩膀,在最短的时间里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,跟个没事人一样,大摇大摆地走了。
她太清醒了,从头到尾都很理智。
也许,“花”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存在,而它们美得惊心动魄的主要原因就是自我肯定和坚定。
那对怨偶走了之后我才看向了那个年轻的异国女孩,我刚刚就觉得她特别的眼熟,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,现在这会看就更加明显了。
“今天多谢你的救命之恩,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?方便告知一声吗?回头我请你吃顿饭当作感谢。”我道。
她笑了笑掏出手机,“加微信吧,我的中文名叫雨棠,我是来你们国家找我男朋友的,今天救你也是机缘巧合,你不用太在意。”
“我叫昭昭,不管怎么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。”我拿出手机加了她,浅浅地交谈了几句各自离开。
我急急忙忙地赶回了孙宅,孙姨就在门口等我,她脸上的焦灼和担忧明显,却在见到我的瞬间化成了愤怒。
“呦,还知道回来呢?我这庙小,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吧?”
“我还没成佛,等我成佛再说。”我走到门口,离她三米远的地方停住了,我怕她一会儿冲过来打我的时候跑不快。
她也一眼看穿了我,冷哼一声往里面走,转身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根细细的柳条。
我悄悄地松了一口气,果然是我了解的那样。
“师姐。”严梦舒快步朝我走了过来,上下打量了我一遍道:“去哪儿了啊你?孙姨差点儿急坏了,还说等你回来就扒了你的皮喂大黄。”
“谢谢,不用你转告。”我翻了个白眼往里面走。
严梦舒追了过来:“师姐,一会儿凌渊哥要来吃饭,我有点儿紧张,你说我怎么样才能像他表达我的爱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