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停下了脚步,背影绷得很直。我抬头看着他,路灯下他连耳根都泛了红。
我突然有点儿忍俊不禁,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逗弄他的心思,我悄悄地绕到他前头,想看看他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。
认识他这一个多月,见过他很多面的样子,唯独还没有见过他害羞的样子,就许他天天取笑我,以后我也能抓住机会反击他了。
他下颌线紧绷,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喉咙动了动半晌才回了话:“网络都是骗傻瓜的,上次还有个女的给我打电话说她是武则天,她其实没死,让我给她打两千块路费她来找我,你信吗?”
不信!
“不是、你举的例子不恰当吧?我们现在聊的是生理问题,不是诈骗问题。”
“你真的那么好奇?人与人之间大有不同,如果你感到疑惑,那只能说明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
他低下头凑近我,冷峻的轮廓近在几尺,鼻尖抵在我耳边,伴随着他身上清洌的香味,声音低低道:“你捡到宝了。”
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垂上,痒痒地触动了我的心弦,我感觉自己的耳根子也红了,一直蔓延到颈侧,我赶紧闭上了嘴巴不敢吱声了。
晚风带走了我们的声音,突然平静的气氛让我心跳加速了一下,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打破了平静。“你不是要回家吗?走吧!”
他嗯了一声,顺手牵住了我的手,我纠结了两秒没有甩开他,任由他牵着走。
“大黄真的在那根电线杆撒尿?”他耿耿于怀地问,很是纠结的样子。
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,“没有,逗你玩的,大黄在电线杆下撒尿多不安全啊?再说了,下午的时候不是来了一阵阵雨吗?就算有也冲洗干净了,我当时还和夏芸在服装店里待了好半天才走的。”
虽然我解释得很不错,合情合理的,但他还是十分膈应地回了家就去洗澡,一刻也没有耽搁。
我是第一次来他家,他住在荒无人烟的郊外古宅,夜色浓郁看不清老宅的年份,但约莫比孙姨的更久。
他的宅子和孙姨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,他这宅子朱漆大门,青石板铺路,廊下四处点着红灯笼,处处透着规矩与殷实。
古宅里除了他之外一个人都没有。推开他家的黑色朱漆大门就是蜿蜒开的一大片荷塘,荷塘里的荷花开得正好,花苞半含半露,盛开的花瓣舒展如凝脂,清芬四溢扑面而来。
再往长廊里走就是他的住宅,倒不是我以为的那种落后的古声古色的房间,他的房间里贴了红砖色的地板瓷砖,收拾得干干净净的,很整洁,一尘不染。
虽然但是,一个人住在这里真的不会害怕?如果是我的话……也还好,但我觉得多少会有点心理方面的影响,比如容易被坏人惦记上什么的。
浴室门打开,湿热的雾气从浴室里飘了出来,伴随着荷花的清香。
叶凌渊没有穿衣服,只简单的用浴巾系在腰间,他洗了头还没有干,水珠顺着他的锁骨往下滑,划过紧实的胸膛,我的目光不自觉地跟着水珠移动。
慢慢地沿着肌理流畅的腰腹蜿蜒,最终我的目光和水珠一起停留在了他白色的浴巾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