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错愕地低头看了一眼,笑着解释:“这不是刚刚拉板车干活吗?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就拿来擦汗的,这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?不值得大惊小怪吧?”
“毛巾挂脖子上擦汗确实是很常见的一件事情,但你不出汗就值得让人深思了。”
我冷眼看着她,脚下的步子后退了两步,退出了洞口的范围,同时我的目光也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四周,洞里全是致幻的沼气,我不能踏入。
连七妹脸上的表情骤然变得阴冷,目光如炬地盯着我阴森森的:“你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“这并没有什么难度,早上刚见你的时候就发现你脖子上挂着毛巾,本来也不稀奇,可问题就是我擦汗了都没有见你擦过。也许你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演技到底行不行,不是专业的就不要尴尬了。”
她双目阴狠地死死盯着我:“所以你从头到尾就没有相信过我?”
“你表演的痕迹太重了,话也太多了。尤其是你故意引诱我到庙里又故意不提岔路口的事情,你无非就是想把我的朋友引开,然后单独对付我,是吗?阴垢娘娘!”
是的、我根本不可能相信她,刚在她的手上吃过亏我还能转头就忘?我又不是什么感性的人,她卖几句惨,流几滴泪我就圣母心泛滥了,那我所受的一切苦难都是我自己活该。
她被我彻底拆穿了,也不再伪装,直接拿开了脖子上的毛巾,露出了脖子上的断痕。
她脸上的皮肤开始变得灰暗,起皱,然后一块一块地掉皮,露出身体里黏糊糊的黑色涌动的线虫。
她居然是河里的黑血线虫攒成的人形,被我揭开了真面目后便彻底显露出这令人作呕的、由活物堆砌而成的本相。
她没有身体,线虫无骨,即便披上人皮也很难和正常人一样,而头部的位置尤其容易露馅,加上它人形只修到脖子的位置,所以选择了直接断头接上,这样看着真实性更大些。
“果然和我猜的一样,你就是阴垢娘娘。”我冷冷地道。
“可你还是跟着我到了这里,来了我的地盘你以为你还能走得了?”她的身体里发出的声音在山洞里回响,对我势在必得。
我警惕了几分,控制住紧张保持镇定,毕竟也不是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的人,还不至于被吓晕。
恶心倒是真的有几分,看到她的身体由成千上万条线虫组成,我的密集恐惧症都犯了,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起一大片。
我深吸一口气:“那想必你是不打算让我活着了,老话说得好,死也得让人死个明白,你要我的命我不一定跑得掉,但是你不能让我死得稀里糊涂的吧?”
“你想拖延时间让你的朋友来救你?”
“不至于,他一来一回也要些时间,而且他不清楚庙里的具体位置,估计还会在岔路口走错路,你不是也算到这一点才敢慢条斯理地和我在这里谈天说地?”
她目光在我身上扫视了几秒毫不吝啬道:“你和小时候一样,还是那么聪明。如果是其他人我早就让他一命呜呼了,可是你不一样,我特别欣赏你,所以才愿意在你身上浪费口舌。”
“小时候?”我有几分诧异:“你早就关注我了?”
“当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