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说你找了他七八年了吗?你为什么骗我?”
郑瑜的声音里没有歇斯底里的爆发,也没有声嘶力竭的呐喊,只有一种近乎平铺直叙的平静。
可声音的平静之下还夹杂着难以掩饰的、微微发颤的波动,更藏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失望,像被寒水浸透的棉絮,沉甸甸地压在字里行间。
于晓莲被他打翻的鸡汤给惊了一下,胸口猛地一窒,泛起细密的闷痛。
她下意识地抬手按住心口,闭了闭眼,试图将那阵翻涌的情绪强压下去,指尖却仍有些发凉。
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镇静下来看了一眼郑瑜后又看向我,眼神充满了不善,恶狠狠道:“是你干的?你去调查我了?你和郑瑜说什么了?”
我耸了耸肩:“我什么都没说。”
“什么都没说?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,你早就看上郑瑜了吧?你一门心思就想拆散我们,我已经成全你了,你还在他的面前污蔑我?你明明知道我刚动了手术你还这么做,你要逼死我,是吗?”
她质问我的时候呼吸都带着明显的滞涩,一抽一抽的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砸,那模样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,全世界都欠了她似的。
我脑子里像塞了无数个盘旋的问号,说不清是觉得荒谬还是无奈。
想笑,嘴角刚要扬就压了下去;想气,胸口那点火苗蹿了蹿又灭了。
最后,也只能面无表情地盯着她,看她自顾自地演完这场独角戏,因为我越搭理她就越让她对自己的演技很自信,没准一会儿演变成什么样都有可能。
“你哭给谁看?真以为我还像以前那么傻?”郑瑜冷笑了一声,眼里再无半点怜悯之心,淡漠的语气讽刺道:“你在这儿飙戏给谁看呢?有意思吗?”
“我没有,郑瑜你别听她的。你刚和我分手就跟她好上了是吗?是不是现在不管她说什么你都听?”
“你真能啊!”我忍无可忍了,走了进去冷着脸笑道:“你怎么不怀疑怀疑我跟你老祖宗好上了?柿子专挑软的捏是吗?你要是再敢污蔑我一个字,我立马开直播将你的牙齿一颗一颗地拔掉,让大家伙都看看污蔑别人的下场是什么样的。”
“你敢!”她气得叫了起来,声音也大了几分。“你眼里还有法律吗?你上这儿来威胁我了?你把我气死了你能捞到什么好?”
“……”
倒是提醒我了,她还真不能被气死,至少现在还不行。
我重新退了出去,关上门让他们二人在里面掰扯,郑瑜真把她给气死了我也没办法,反正不是我气死的。
孙姨从楼下上来,手里还拿着盒饭,看到房门关着询问了一句:“怎么了?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“郑瑜在里面。”我道。
“郑瑜怎么来了?”孙姨问。
“我们调查到了一些不太能见光的事……”
我说着把于晓莲做的那些事告诉了孙姨,孙姨听完后眉头都深深地皱了起来,看了一眼手上的盒饭突然就不香了,一步步走向了垃圾桶。
她打开,往嘴里塞了几口道:“不吃也是浪费,吃完了再扔。”
“你就不能吃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