块钱,被混混打了一闷棍,还记得吗?
我当时心疼得不行,可……许秋薇好像更关心你。我不想打扰你们,只要能坐在教室后排,偷偷看着你的侧影画素描,就心满意足了。我多希望,那样的时光能一直持续下去,哪怕……永远只是这样。”
“后来,你向许秋薇表白了。不知为什么,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。可她拒绝了你,我也并没有感到开心,因为你很难过,你难过,我只会更难过。
说了这么多,只是想告诉你,曾经有一个叫郑婉莹的女孩,默默喜欢了你,整整二十年。”
“现在,终于有机会能为你做点什么了。手术成功后,请一定好好休息,别再那么拼命。也别来找我,我不想看到你为我难过的样子。”
“你一定要,好好的呀……”
“落笔:郑婉莹。”
信读完了,病房里陷入长久的静默。
何晨枫闭上眼,脑海中终于浮现出那个总是穿着朴素、安静得像一株含羞草的女孩。
那段模糊的往事,那个被他轻易遗忘的名字,此刻带着迟来十余年的重量,重重撞在心上。
“是她……”他喃喃道,过了许久,才用尽力气吐出几个字,“准备手术吧。”
无影灯亮起,冰冷的手术器械泛着寒光。
他看到那颗新鲜的肝脏,内心五味杂陈。
“婉莹……如果真有来生,我绝不会再错过你。”他在心里默念,随后失去了意识。
……
两个小时过去,手术室内的宁静被骤然打破!
“小李!你在干什么?!针怎么能扎在那里!”
“完了!是大动脉!”
“谁让他进来的?!何先生心跳停了!快!除颤仪!”
……
何晨枫只觉得头颅剧痛,仿佛被扔进滚筒洗衣机,天旋地转,一切感知都离他远去。
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。入目是两个穿着警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