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朝华不是很理解这点愠色从何而来,她只是勾了勾唇:“怎么,你也想来与我辩论一番吗?”
书生深深吸了一口气,有点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健康的薄红,他道:“是,还请县主给李某一个机会。”
“不用了,反正你们反对的理由不外乎就那么几点罢了。”叶朝华一听,有点失望,衣袖一拂,就要离去。
书生却道:“李某不想和县主辩驳县主是否能够担此重任,而是想和县主辩一辩,日后的路该如何走。”
闻言,叶朝华果然来了点兴趣,她挑了挑眉:“好,就在这里,如何?”
她不在乎对面这个书生是不是想借着自己往上爬,能够看到她用意,还能往后看,如果这个书生真有点才学,她也不介意给他一个施展的机会。
前提是,不要让她失望。
叶容九正在内阁处理政务,忽然有个太监匆匆过来,请他去御书房。
闻言,叶容九顿了一下,随即点了点头。
他与内阁里的同僚告了个罪,便往御书房去了。
待叶容九一走,内阁里的其他人顿时无心政务,纷纷议论着今天上朝时候的事情,顺带着讨论这个时候谢梓煦把叶容九叫去是为了什么。
叶容九今天还能回到内阁吗?
不过事情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,叶容九被传唤至御书房,便看见谢梓煦换了身常服,不由得有些疑惑:“陛下这是……”
“你女儿在国子监门口摆擂台呢,声称只要有人能在学识、见识、武功、医术、毒术这五样中任意两样打败她,她会向朕请辞这一次的随军。”谢梓煦说得饶有兴味,听得叶容九有些无奈。
这丫头,倒真是胆子大。天下能人异士如过江之鲫,平常见不到不代表没有。
他道:“所以陛下这是打算去看看?”谢梓煦理所当然地点头:“以朕下的旨意为筹码,朕当然要去看看。”顿了顿,谢梓煦对叶容九道:“怀安,随朕一起去看看吧。”
叶容九在心里叹了口气:“臣遵旨。”
君臣二人出了宫就直奔国子监去。
而此时的国子监外边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,文人墨客也好,学子也好,还是普通的老百姓也好,都围在那一块,迫不及待地要看这场热闹。
这般动静惹得年逾六十的国子监祭酒都出来看情况,得知发生了什么后,反而大小三声,让人搭了个简易的台子,客客气气地把叶朝华请上去,方便其他人看见比试的过程。
这个胡子花白的小老头还给自己整了一个特别的观赛席,乐呵呵地打算看热闹。
因着是在国子监门口,一开始上去比试的大多都是国子监的学子,有知道叶朝华是叶容九和太师教出来的,也有对此一无所知的。但无论是知道还是不知道,觉得自己会不会赢,总要有人出来打个头阵。
结果自然是没有任何意外,叶朝华轻轻松松就挑落两人。
谢梓煦和叶容九赶到的时候,叶朝华正和人比试医术。
医术不像其他方面,有很直观的效果,而且叶朝华这个擂台也就摆今天一下午,不可能拖太长的时间。而比基本功更是不用说,每一个大夫的基本功都不会差。
最终,两人说出自己曾经觉得最棘手的病例,若是对方能够给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