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!昭丫头她……到底不是在府中长大的。
这些年流落在外,怕是沾染了不少那些个江湖人的凶煞气,与福缘深厚的宝贝天生相冲啊!”
这话可说到老夫人的心坎上。
“老二家的说得在理。”她立即道,“说起来,那碧云寺的头香彩笺,岂能由一个福薄命硬之人掌管?没得坏了运道!
昭丫头,你这就将彩笺交出来,让给心儿。心儿命格贵重,福运昌隆,由她拿着彩笺,那才是真正为家门祈福!”
云昭听到此处,眼底浮起一抹戾气。
福薄命硬?
她确实命够硬!
她想起前世那个不见天日的暗室,想起冰冷的银管刺入血脉,想起周身血液被一点点抽干时的彻骨寒意。
姜绾心若真的福缘深厚,前世何以用得着抽她的血、借她的运?
一想到姜家上下,竟将这等吸食他人骨血、掠取他人气运的渣滓,奉为“福星”,云昭就觉得可笑至极!
也……可恨至极!
一直冷眼旁观的姜珩沉着脸开口:“祖母、二婶,你们有所不知。今日在长公主殿下的春日宴上,这彩头本就该是心儿所得。”
他目光冷睇,扫过云昭,“是有人,行止不端,故意构陷,污蔑心儿的画作有毒,当众用茶水毁去心儿的画作,这才霸占了这头香的彩头。”
“还有此事?”杨氏倒抽一口冷气。
姜绾宁赶忙接话,说得又急又快,生怕旁人不信:“堂兄说的千真万确!我们都是亲眼所见!
就是因为她,害得心儿姐姐被长公主申饬,还拿走了太后娘娘赏赐的宝扇呢!”
三房夫妻闻言,面面相觑;两位姑娘绾棠、绾荔也瞪大了眼,呆呆看向云昭。
“什么?!”老夫人还是刚得知此事,一口气没上来,憋得满脸通红。
“丧门星!”她猛地一拍桌子,枯瘦的手颤颤指着云昭,“我们姜家是造了什么孽,迎回来这么个搅家精!”
“祖母,您快别动气了。”姜绾心垂下脸,纤纤玉指搅着帕子,语带哽咽:“算了,都过去了。无论如何,姐姐能回来,咱们一家团圆,终归是天大的喜事。”
她这番情态说辞,越发显得委曲求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