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这时,一道温柔的嗓音在人群中轻轻响起:“民女倒是听闻过一个传说。“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梅柔卿半垂着眼,语气轻柔却足以让所有人听清:
“民女家乡在南边,曾听村中老人言道,参拜花神时,若心怀至诚善意,或能得花神赠香,所献之花亦会芬芳持久。
而若其身不祥,或心存恶念,花神厌弃,不愿受其供奉,便会令其献上的花朵瞬息凋败,乃至......呈现腐坏之象,以示警示。”
南华郡主立即“啊”了一声,接口道:“姜大小姐这牡丹,并非寻常枯萎,而是这般……”
众人都朝那朵已然焦黑的牡丹望去,窃窃私语此起彼伏。
“难道……这竟是花神降怒之兆?”
南华郡主故作嫌恶地啧了一声:“既是花神娘娘有所昭示,我可不敢与这等身带不祥之人同席共饮。“
说罢,她竟公然后退数步,刻意拉开了与云昭的距离。
太后也紧紧蹙起了眉头,看向长公主的目光带上了几分责备:“妙瑜,你这义女……”
云昭却于此刻忽然开口,声音清越平静:“太后娘娘,民女想近前一观自己所献之牡丹,不知可否?”
太后眉头紧锁,虽未应允,却也未明确拒绝。
云昭缓步上前,在众目睽睽之下,小心翼翼地将那朵焦黑的醉胭脂捧入手中。
此花本是浓丽华贵的酒红色,重瓣层叠,雍容大气,故得“醉胭脂”之美名。然而此时,它通体泛着焦黑,仿佛死气沉沉。
恰在此时,头顶层云忽散,一缕澄澈天光如金沙般流泻而下,正正落于云昭掌心那朵残花之上。
焦黑的花瓣,竟隐约泛出陈年墨玉般的暗金光泽,细腻如丝绒,仿佛内蕴玄机。
站的最近的李灼灼不禁揉了揉眼睛,却又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。
云昭从容行礼:“既花神娘娘不喜此花,恳请太后娘娘,允准民女自行保留这支牡丹。”
太后只觉得这姜家嫡女言行怪异,不可理喻!
她嫌厌地瞥了长公主一眼,似在责怪她认下这等不知所谓的义女,平白丢了皇室颜面。
于是不耐地挥挥手:“随你。”
她既厚颜求取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