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刺姜世安:
“父亲,女儿也想问您一句——您也是如此作想吗?
若我和母亲若无法自证所谓的清白,您今日……也要眼睁睁看着我们被逼死在这公堂之上,以全姜家门风?”
姜世安被问得脸色一僵,旋即板起面孔,义正词严道:
“阿昭休得胡言!白大人此言,正是给你们机会验明正身!
若你们能说清去向,非但能协同办案为圣上分忧,更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,免得日后有人借此污蔑我姜家门楣!”
云昭闻言,唇角牵起一抹惨淡却又极尽讽刺的笑意。
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赵悉,竟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瞬间的了悟、怜悯与压抑的怒火。
何其可笑!何其讽刺!
满堂血脉至亲,恨不能立时逼死她们母女。
而这唯一流露一丝悲悯的,竟是一个相识不过一日、毫不相干的外人!
苏氏却仍是坚持道:“请诸位大人稍候片刻,此事我不能擅专!”
“苏氏!”白羡安脸色一沉,厉声道:“公堂之上,岂容你故弄玄虚!今日若不从实招来,休怪本官按律严惩!”
姜珩也急不可耐地插话:“母亲!事已至此,还有什么不能说的?您究竟遭遇了什么,快快说出来吧!”
苏氏倏地转过身,目光如严冰利剑,将姜珩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。
那目光极其陌生,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,看得姜珩头皮发麻,浑身不自在。
他忍不住道:“母亲,您为何这样看我?”
苏氏忽地轻笑一声,那笑声里却尽是苍凉:“我只是在想,我苏凌云怎么生出你这样一个冷血寡恩、恨不得亲手将母亲逼上绝路的畜生!”
姜珩被生母当众唾骂,脸上瞬间血色尽褪,羞愤交加。
可他一想到若苏氏当真失了清白,自己明日去翰林院将如何被同僚耻笑,心中对云昭的怨恨便达到顶峰——
都是这个灾星,自她回京,日日搅得家宅不宁!
只怪他当日一念之仁,见她跌下山崖便没再去追!若是当场将她乱剑砍成大师兄那副模样,焉有今日之祸?父亲说得极是,大丈夫行事,就当斩草除根!
就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