附近各处院门纷纷开启,众人惶惶不安,朝声音来处涌去。
云昭步履如风,衣袂翻飞间,唯有李灼灼能跟上她的脚步。
二人一路疾奔,只见不远处的凉亭下,柔妃瘫坐在冰凉的青石阶上,十指死死抵住腹部,月白裙裾已染上刺目血迹。
她面色灰败,唇无血色,宛如风雨中凋零的玉兰,气息微弱得几不可闻。
贵妃站在一旁,脸色铁青,广袖下的指尖微微发颤。
她身侧围着余氏等人,皆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。
梅柔卿与姜绾心恰从另一条小径匆匆赶来,二人面上俱是惊疑不定的沉凝,倒不似对此早有预料。
云昭疾步上前,指尖扣住柔妃腕脉的瞬间,心头猛地一沉——
她早知柔妃假孕争宠,初闻墨染前来报信,还以为柔妃是受了别的伤,故而一路疾奔。
待远远瞧见她裙上少许血迹,她甚至暗自松了口气,以为不过是出苦肉计。
可此刻指尖下的脉象浮滑散乱,如断线之珠,分明是元气溃散、五脏衰败之兆!这绝非伪装!
“不关本宫的事!”
孟贵妃见众人齐聚,尤其见云昭面色凝重,当即厉声辩驳:“是她非要尝本宫这盏冰糖燕窝羹!”
云昭眸光扫过石桌:“只有柔妃娘娘用了这羹?”
孟贵妃身边的余氏道:“娘娘的燕窝羹是小厨房特制的,金碗盛着的便是。”
身旁的莺时走上前,端过燕窝羹,奉至云昭面前。
一位夫人举起银簪:“我方才都已验过了,喏,我这银簪,一点都没变色。”
一旁的余氏顺势道:“会不会根本不是这燕窝羹的事儿!许是娘娘自己不当心……”
此言一出,顿时引来众人侧目。
“慎言!”英国公夫人蹙眉打断,“柔妃娘娘岂会拿龙胎儿戏?”
云昭指间金针连闪,护住柔妃心脉,这才暂且舒了口气。
她正待开口,却感觉到袖底被微凉的手指轻轻攥住,随即在她手背匆匆写了几字。
长公主匆匆赶来,见状面色骤变,又不敢催促云昭,等了好一会儿,方小心翼翼问:“昭儿,情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