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不远处的宋白玉正由另一位太医清理臂上伤痕,一面从容吩咐身侧丫鬟:“将我那盒雪肌凝玉膏取来,请太医验看后,再给心儿妹妹用一些。”
太医双手接过那白玉小盒,挑少许膏体置于手背细察,片刻后眼中露出赞叹之色:“此膏乃是以南海珍珠、天山雪莲并百年琥珀髓精心炼制。
其中尤以琥珀髓最为难得,有化瘀生肌、平复疤痕之奇效,实乃伤科圣药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为宋白玉臂上敷了薄薄一层。
宋白玉浅笑莞尔:“家中尚有余存,这盒便赠予妹妹,望妹妹早日康复。”
姜绾心有些心不在焉地接过,眉眼间恹恹之色未褪,只低声道了句:“多谢宋姐姐厚意。”
云昭正欲收回目光,却见太子已缓步朝自己走来。
“姜大小姐,”太子姿态谦和,语气温润如玉,目光专注地凝在云昭面上,“孤观这碎瓷片上尚沾有些许残留粉末,不知可否派上用场?”
云昭拈起一片碎瓷,置于鼻尖轻嗅片刻,方道:“气味浅淡,似是寻常解咒所用的黄符。”
安王妃急切追问:“你的意思是,这符纸本身并无不妥?”
云昭神色淡然,不卑不亢:“殿下、王妃娘娘明鉴,民女并非万能。这碎瓷之上残粉甚微,若要立时道出个中玄机,未免有些强人所难。”
安王妃却步步紧逼:“既说是解咒符,那倩波服下为何会那般癫狂?她方才那般模样,究竟是何缘故?”
显然,有了太子先前那番承诺作倚仗,安王妃的态度已恢复了一贯的强势。
云昭默然未语。
安王妃愈发焦躁:“到底能不能治,你倒是给句准话!”
“王妃此言未免有失偏颇。”姜绾心忽而柔声开口,语带委屈,
“是王妃不听阿姊先前劝诫,擅自求了旁人的符咒,这才累得我与宋姐姐无辜受伤。如今又非要逼着阿姊立时治好郡主……”
她说着,眼风若有似无地扫过太子,声调愈发轻柔:“安王妃这般,未免太过仗势欺人了。”
安王妃勃然变色:“倩波她不是故意的!当时她神智昏乱,连自己做什么都不知晓,怎会是蓄意伤人!”
她目光扫过姜绾心,语气愈发冷硬,“况且你二人伤势终究不算重,倩波肩头那支羽箭深可见骨,比你们严重何止十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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