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府上举办‘赏荷宴’,便亲自出面,帮你把这桩姻缘彻底定下来呢。”
此言一出,苏氏不由侧眸,惊讶地看向女儿。
“当真?”姜珩顿时忘了方才的不快,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,急切地看向苏氏。
姜世安阴沉的脸色也瞬间缓和了许多,捋须颔首:
“珩儿,你看看!你母亲如今身子骨见好,回到家中第一桩事,便是操心你的终身大事。还不快向你母亲赔个不是!”
姜珩立刻整了整衣袍,上前一步,朝着苏氏深深一揖,言辞恳切,姿态放得极低:
“母亲恕罪!是孩儿糊涂,此前被那些刁奴蒙蔽,竟不知母亲竟被那起子黑心肝的贼人调换,受了天大的委屈!
孩儿心中其实无一日不惦念母亲,只恨自己愚钝,未能早日识破奸计,护母亲周全。万望母亲宽宏大量,原谅儿子这一回!”
他越是说得情真意切,苏氏心底那股寒意便越是刺骨,她强忍着翻涌的情绪,才没当场冷下脸来。
云昭悄悄在袖下捏了捏母亲的手臂,示意她稍安勿躁,转而继续对姜世安和老夫人道:“父亲,祖母。母亲方才那样说兄长和心儿妹妹,实则是一片苦心,全然是为了兄长的婚事考量。
不然,届时到了丹阳郡公府的赏荷宴上,宾客云集,若心儿妹妹还像此刻这般与兄长举止亲昵,不加避忌,落在县主眼中,怕是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嫌隙!”
这话说得入情入理,连向来处处挑刺的老夫人,也忍不住赞同地点了点头:“昭丫头这话说得在理。心儿啊,待那日到了郡公府上,你可要知晓分寸,谨言慎行,断不可再像在家中这般随意了。”
姜绾心委委屈屈地绞着帕子,低声道:“祖母,心儿明白了。”
她抬起泪眼,满是孺慕地望向姜珩,“心儿也一心盼着兄长好,若能得一门显赫姻亲,兄长前程似锦,心儿……心儿也替兄长高兴的。”
老夫人满意地嗯了一声:“正是这个话!若能得丹阳郡公这般位高权重的岳丈提携,珩儿未来的仕途,必定畅通无阻,平步青云!”
姜世安也肃然叮嘱道:“珩儿,此次赏荷宴关系重大,你须得处处留心,一言一行都要大方得体,务必要给县主留下个好印象。
须知刑部侍郎陶远之那边,也一直盯着这门亲事,妄图与他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争抢,你切莫掉以轻心,给了旁人可乘之机。”
云昭冷眼看着这一大家子人精打细算、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