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赫,与兄长正是门当户对……”
“心儿!”梅柔卿打断她,目光陡然变得锐利,“你已得了闻空大师批命,日后注定要入主东宫,一个区区县主的夫君,纵有些许权势,于你的青云路又能有多大助益?”
姜绾心一时语塞,迷惑地蹙起眉:“娘的意思是……不想让兄长娶县主?可这婚事对姜家……”
“他终究并非你的嫡亲兄长!”梅柔卿压低声音,语气带着一种冷酷的清醒,“若真让他娶了县主,与旁人生儿育女,组建自己的小家,他的心思、他所拥有的东西,自然会逐渐偏向自己的妻儿。
到那时,你这个妹妹,还能像如今这般,轻易牵动他的心神,让他为你倾尽所有吗?”
她走近一步,指尖轻轻拂过女儿娇嫩的脸颊,声音低得如同耳语:“你要记住,一个有能力、有野心的男人,若他能将全副心力都用于为你铺路,甚至为了你终身不娶——
那么彻底斩断其他羁绊,他对你的用处,才是无可估量的!
这其中的关窍,就在于你是否懂得,如何恰到好处地拿捏住一个男人的心。”
梅柔卿凝视着女儿渐渐恍然又带着羞赧的眼睛,一字一句,如同烙印般刻下:“你要让他永远觉得,你就在触手可及之处,却又仿佛隔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纱。
让他倾其所有对你好,却始终得不到他最渴望的那样东西。
记住,得不到的,永远是最好的,也是最让人甘愿付出的。”
姜绾心只觉得脸上发烧,心如擂鼓,又是羞涩,又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与得意在血管里窜动。
从前母亲只教她要笼络兄长,要让姜珩成为她在姜家最坚实的倚仗;教她一心攀附东宫,对太子保持淑女风范又不失温柔驯顺。
却从未像今日这般,赤裸而直白地与她剖析这男女之间的幽微之道。
梅柔卿最后轻叹一声:“当年娘亲委身于你父亲,是形势所迫,别无选择。但你不一样,我的儿,你拥有比娘好上千百倍的机缘!
太子,姜珩,乃至将来你遇到的更多男人……他们都可能成为你手中的棋子,为你所用。
你务必牢记,男欢女爱,不过是镜花水月,过眼云烟。唯有真真切切握在你手中的权柄,才是这世上最可靠、最不会背叛你的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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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府这场纳妾礼,本该悄无声息、潦草收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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