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说了。
赵明德立刻接口:“确有此事!当初陈子俊让下官封了松林斋,污蔑李钰为妖童,下官一时畏于陈家权势,险些酿成大错!幸得迷途知返,未让奸人得逞。”
“后来李钰遇袭报官,下官还曾剿灭其一股同党!此事亦有卷宗记录!”
“赵明德!你血口喷人!”
跪在一旁的陈子俊原本就心惊胆战,听到赵明德竟敢当众将他直接供出,顿时吓得魂飞魄散,脸色惨白地尖声反驳。
刀疤脸也额头冒汗,眼神闪烁。
杨远见事情有了转机,惊堂木一拍,厉声道:“张横!尔等匪类,公堂之上,反复无常!”
“现有你初次画押供词、多名人证指认、乃至旧案佐证,皆指向你等受雇杀人!若再狡辩,大刑伺候!”
听到动刑,又见官府态度如此强硬,刀疤脸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。
他原本得了陈家暗示,让他扛下劫财的罪,最多判个流放,陈家会打点照应。
可如今看来,这杀秀才的罪无论如何是躲不掉了,这可是死罪!
“大人饶命!大人饶命啊!”刀疤脸猛地磕头。
“小的说!小的全说!是陈家!是望川陈家指使的!第一次是陈府的管事钱福!”
“第二次虽然也是钱福联系的我,但陈子俊也在。”
“供词上写的都是真的!小的不敢再瞒了!”
他为了活命,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。
堂上一片哗然。
“你……你这该死的匪类!竟敢诬陷我!”陈子俊吓得浑身瘫软,涕泪横流,心中后悔,第二次他也不该出面的。
他下意识地就望向旁边的陈渐安,眼神中充满了哀求:“二叔!二叔救我!”
陈渐安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。
他根本没有想到陈子俊居然亲自去联系匪徒,简直愚蠢至极!
他急忙道:“三位大人,这贼匪出尔反尔,话不可信,定是诬陷我侄儿,不可听信他一面之言。”
刀疤脸急忙道:“我有证据!”
“陈家给的赏钱里,有一锭银子底下还刻着陈府内库的标记!”
“而且陈子俊佩戴的玉佩我记得清楚其形状,这些都可以证明我见过陈子俊。”
“另外,在我藏身的地方,还有陈家给我的书信,大人只需一查便知我说的是真的。”
陈渐安眼皮狂跳,没有想到陈子俊做事如此毛躁,竟会留下如此多证据。
现在形式急转而下,若在深究下去,变成陈家养匪,那么他也会被牵连进去,他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挣扎和狠厉。
痛心疾首地开口“诸位大人,家门不幸,竟是出了这种孽障,因商业琐事心生怨毒,竟敢瞒着家族长辈,做出如此无法无天之事!简直是败坏门风,罪该万死!”
“渐安!”
陈渐鸿听到此话,抬头看向陈渐安,眼中有着焦急之色,不过陈渐安并不理会他,对着杨远一揖。
“杨大人!国法如山!尽管这孽障是我亲侄,但我陈渐安绝不敢徇私!”
“请大人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