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昏死过去。
权威崩塌了。
“价值观的瞬间蒸发，真是一场盛大的奇观。”亚空间内，古一凡的意念中带着纯粹的观察乐趣。
然而，混乱并未就此平息。
在短暂的死寂后，那些榜上无名，甚至同样是负分的旧势力强者们，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疯狂。
“假的！都是假的！”
“这是要绝我等的根基！”
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人越众而出，他是另一个大宗门的太上长老，此刻双目赤红。
“诸位！不能再等了！此乃灭世之魔，欲以伪道乱天下！我等若不奋起反抗，万年道统将毁于一旦！”
他振臂一呼，数十个旧宗门的代表人物纷纷响应。
“没错！我等奉天承运，修的是大道正法！岂容此等歪理邪说横行！”
“我提议，成立‘卫道盟’！清剿天下所有修习此等‘伪道’的法则魔徒！”
“附议！当以那陆知行为首，杀一儆百！”
一场针对新世界的叛乱，在价值观被彻底粉碎的废墟上，迅速成型。杀意，第一次如此明确地指向了新法则的拥护者。
监天阁内，李玄接收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混乱情报，整个人如坠冰窟。
他立刻链接了信仰通道。
“神尊！他们疯了！他们成立了‘卫道盟’，要对所有研究新法的人进行追杀！世界将陷入内战！恳求您降下神罚，将这些叛逆之徒彻底抹去！”李玄的意念中充满了焦急与恳求。
“神罚？不。”古一凡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。
“为什么？”李玄无法理解。
“李玄，你觉得，一场完美的压力测试，需要具备哪些条件？”古一凡反问。
李玄的思维卡住了。
“这……弟子不知。”
“一个稳定的环境，两套需要对比的系统，以及一个共同的、外部的、足够强度的干扰源。”古一凡的意念自顾自地解释，“这个‘卫道盟’，就是最好的干扰源。”
“我不准备插手。”
“我要看看，在同等烈度的追杀下，是抱着旧功法不放的‘旧系统用户’存活率高，还是像陆知行这样开始学习《开发文档》的‘新系统用户’存活率高。”
古一凡的意念转向星辰之子。
“星辰之子，新建项目档案，命名为‘系统版本冲突压力测试V1.0’。将‘卫道盟’与所有‘新法修士’列为核心观察对象。记录所有冲突事件的详细数据，包括但不限于：双方资源消耗比，战斗逻辑效率，问题解决速率，以及最终的存活率。这些数据，是2.0版本更新的重要参考。”
“指令已记录，项目已启动。”
古一凡切断了与李玄的通讯，留下一个认知被再次颠覆的“项目经理”在主殿中凌乱。
而在某个不知名的村落里。
虎子仰着头，看着天道碑上那个凡人水利工匠王二牛的名字，又看了看旁边因为成功运行程序而上榜的书生陆知行。
他的小脑瓜里，一个念头无比清晰。
原来，让世界变得更好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