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,温故反问他:“你调查我?”
诺兰用手捂住了她的嘴,制止了她的发声。
“为什么做这些事情不怕麻烦,但是和我结婚,就这么害怕麻烦?”
诺兰静静地看着温故的眼睛。他表面看上去很冷静,但其实他感觉有一团火在灼烧他为数不多的理智。
他从小就像一个工具人一般,是将他母亲和布兰切尔联系的工具。
后来,他回到布兰切尔家族,又成了天师敲打家族内部成员的工具。
可是他是人。
他不是工具。
他有喜好,他有欲望,他有期盼。
而人,就有弱点。
他的弱点是温故。
他的挚爱是温故。
他能忍受温故利用他,不爱他。
但是婚礼,是温故答应他,愿意给他的馈赠,他要按照他的意愿来。
温故摇摇头,轻声说“不一样”。
但这句像是给了诺兰一个宣泄口,但他只单膝跪在温故面前,仰视着她,不想给她带来太多的压迫。但声音却不容拒绝:“哪里不一样?”
“阿故。所有的困难、麻烦,我们一起承担。当你成为我的妻子,注定就有数不清的麻烦。这次,我想告诉所有人,你成为了我的妻子。”
他对温故的温柔很笃定。
若是诺兰态度强硬,温故可能还会拒绝。
但诺兰只是卑微地恳求,温故只叹了一口气,没再说话。
她想起之前自己软和态度,想让诺兰给自己喘息的时间。
那时的自己,和诺兰手段相比,简直小巫见大巫。
见诺兰松了口,他勾住温故的手指,搂着他,“阿故,如果我们生活在普通的富足家庭就好了。”
“我们拥有的够多了”,温故却觉得他很贪心。
现在这个时候,正是谈话的好时机,温故趁机问他,“你之前说过仓玉,他是你抓的?”
“阿故,在婚礼结束前,我不会跟你说任何消息”,诺兰却很坚定。
于是,温故只能硬着头皮,继续走程序。
诺兰让她立刻打电话,但温故难得畏惧起来。她借口上厕所溜到门口,却和一个人撞个满怀。
正是诺兰刚刚招来的年轻人。
他穿着休闲的衬衫和牛仔裤,但腰背却挺得很直,像是受过严苛的训练。被温故撞到,他将她扶正:“夫人,请您小心。”
他长相和声音一样,像山间小溪一般清澈。但温故却在他身上闻到了血腥味。
不重,但是也不淡。
再看向他的手,表皮湿润,像是刚刚洗过手。
温故第一时间觉得危险,她皱了皱眉,和这人拉开距离。
等到她回来之后,那些订做婚纱的工作人员又回来了。
温故扫了一眼,发现人数是一样的。只是她们当中,唯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不见了。
她随口问了一句,为首的那个温柔姑娘耐心解释着:“她临时有事,所以先走了。”
温故点点头,发现诺兰已经选了几款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