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局势如何,你心里清楚。吴皇室已是强弩之末,反扑不过是妄想。不过你也不必急着下结论,先在营中住几日,看看我们的军纪、我们的粮草,再做决定不迟。”
他看向卫兵,“先带尚书大人去偏帐歇息,好生招待。”
能在之前混成兵部尚书,这人并不是个草包。
只要是人才,安千千和司承年都没打算放过。
兵部尚书迟疑片刻,终究还是点了点头,被卫兵引着退了出去。
帐内顿时只剩下安千千、司承年,以及被押着的徐家、柳家众人。
柳娇娇早已吓得面无人色,瘫软在地上,连哭都不敢大声。
徐父低着头,不知在盘算着什么。
就在这时,徐世维突然开口,声音比之前平静了些,却依旧带着恳求:“苏元帅,我……我有件私事,想单独与你说。此事与徐家无关,也与皇室无关,只是关于……关于一些亡妻母亲旧物的归属。”
他没有直接提及“苏清荷遗物”或“安千千”的身份,显然是记着父亲的叮嘱,不敢一开始就亮底牌,只盼着能先争取到单独见面的机会。
安千千抬眸看他,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:“我与你之间,没什么私事可谈。”
“元帅!”
徐世维急了,往前凑了两步,又被卫兵拦住,只能压低声音,“那件事……关乎岳母苏清荷的遗愿,你若不听,怕是会留下遗憾!我的岳母好歹也是你的小姨,你总不能置之不理。”
他刻意强调“苏清荷”,试图勾起安千千的在意,却又不肯说透具体是什么事,生怕被直接拒绝。
司承年皱了皱眉,刚要开口呵斥,却被安千千抬手制止。
她沉默片刻,看向卫兵:“把徐家其他人押去偏帐,单独看押。徐世维留下。”
卫兵应声上前,押着徐父等人往外走。
徐父经过徐世维身边时,悄悄递了个眼神,示意他把握机会。
帐帘落下,帐内只剩下安千千、司承年与徐世维三人,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。
徐世维便迫不及待开口,目光却下意识避开安千千的视线,落在帐角的烛火上:
“苏元帅,关于岳母的旧物……其实是件贴身的银饰。只是这物件太过私密,还请司公子暂且回避片刻,容我与你单独交接。”
他这话编得仓促,指尖不自觉攥紧了衣摆,连声音都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发颤。
他哪里有什么苏清荷的遗物,不过是想借“私密”二字支开司承年,单独与安千千周旋,好趁机表露“深情”。
这司承年,以前就不是个老实的。
如果留他在这里,说不定会坏事。
安千千看着他躲闪的眼神,清冷的眸子里掠过一丝了然,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:
“徐公子不必费心。我与承年夫妻一体,没什么事是他不能听的。若真是姨母的遗物,当着他的面交,也一样。”
这话像一盆冷水,瞬间浇灭了徐世维的侥幸。
他猛地抬头,还想再劝,却见司承年上前一步,自然地揽住安千千的肩,看向徐世维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明显的醋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