慲眼下朝廷紧缺,又逢湖广大灾,哪来的钱粮让他去开这什么稷下学宫?”
“此事父皇他定然不知,父皇不知却又弄的这满城风雨,这朱煐胆大包天,已有取死之道!”
“道衍,你以为呢?”
“王爷,我看此人并非易与之辈,既然传出这个消息自然是有他自己的筹谋。”道衍和尚接过朱棣递过来的信纸仔细看了一遍,眉头微皱后指着信纸一处道:“王爷你看,这散步出来的消息中说了,这稷下学宫商贾之家亦可入内。”
“若是贫僧没有记错的话,王爷你说过今日朝会上这位朱御史接下了筹措赈灾钱粮的差事?而且想要从商贾的手中筹措银两?”
“此二者若是贫僧没有猜错的话,应该有不小联系。”
“我知道。不过本王认为他还是假传圣旨。”
“父皇不会放任他这般胡闹的。”
“且不说这稷下学宫能不能让商贾掏钱,关键这修稷下学宫本身就需要不少银钱,哪怕是这学宫能让商贾掏钱,那也是在修筑学宫之后的事,此前开设学宫的钱得贴进去,这可是一大笔的钱,以他一个人如何拿出?因此必然要从朝廷垫付。”
“户部今年的银子本就不够了,又哪里来的闲钱去开设这什么稷下学宫?”
朱棣微微一笑,说出了自己的分析,同时手中的黑棋落在了棋盘上,杀了几颗白子。
朱棣将杀死的棋子一颗颗捡了出来,道衍和尚却是皱起了眉头:“王爷你的意思是说这朱煐假传圣旨,实际上陛下并没有想开设稷下学宫?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朱棣一脸的自信:“户部没有钱粮,如何开这稷下学宫?要是声势不够,丢的可不是他朱煐的脸面,以稷下学宫这四个字的威力,丢的是朝廷,是大明的脸面!”
“所以我猜此事应该是朱煐这小子擅自做的主,这会儿父皇估计在宫中正大发雷霆呢。”
“可这般又是为何?”道衍和尚一边反问一边落子,也杀了朱棣的几颗黑棋,两人的棋力相近,棋盘上的局势也并无明显的高下之分,可谓棋逢对手。
“为了湖广的赈灾粮款呗。”
朱棣微微一笑,他自认已经看穿了一切,扫了眼被道衍和尚看完后放在桌上的信纸笑道:“这小子倒是胆大包天,他应该是想假传圣旨借此哄骗商贾,等骗到了商贾银钱之后再向父皇请罪,看在他也是为了粮款,尽心尽力的份上,哪怕他是假传圣旨,想必父皇也不会苛责,啧啧啧,他这当真打的是一手好算盘啊。”
道衍和尚听着朱棣的分析,微蹙的眉头并未舒展。
朱棣看了眼道衍和尚:“怎么?还想不明白?”
道衍和尚摇了摇头:“并非想不明白,王爷的解释倒也是能够说得通,可贫僧总觉着,这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.....”
“这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?”
“好了,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,这盘棋局先放着,本王先入宫一趟见见父皇。”
“当日之仇,今日必报!他不是想先斩后奏吗?本王就先跟父皇告上一状,再将此事告之百官,给他来个骑虎难下,进退两难!”
“这会儿他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