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尚角、宫远徵兄弟俩却无半点好处,那他们何必做这吃力不讨好,损己却利人的事儿呢?
又不是吃饱了撑的,没事非要自寻烦恼。
雪长老素来寡言,不善言辞,也并非有什么急智辩才的主儿,被宫尚角他们这样暗戳戳地一怼,面上便有些讪讪,只好满是希冀地看向老伙计,试图向他求助。
花长老原是不想搅和进来的,但现在碍于老朋友的关系,便也不得不硬着头皮,同样出声求情:“雪长老说得在理,特事咱们可以特办嘛。尚角,你说呢?”
宫尚角却仍是无动于衷。
一味地沉浸在悲伤里,压根无心掺和他们的是是非非的月恒,呆呆地凝望着父亲的尸身,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争斗声,脑中却一闪而过宫子羽那梨花带雨的哭容。
他沉默许久,到底还是破例开口,帮衬了一句:“再给羽公子一次试炼的机会,也并无不可。”
一个二个都想做好人,倒衬得坚持原则的宫尚角和宫远徵像是一对心如铁石的坏人了。
大概也是被大家着意为自己争取机会的场面触动了,原先还在为月长老的逝世而抽噎不止的宫子羽,忽而拭泪止哭,红着眼睛,脸一板一肃,气冲冲地就向宫尚角发出了挑战:“宫尚角,你敢不敢与我打一个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