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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梦,两个人。
这意味着什么?
往最坏的方向想,意味着出现了两个杀人凶手。
文可歆头皮发麻,每根头发的根部都传来不同程度的瘙痒,无数只蚂蚁在她的头皮上肆意地狂欢。
她不得不挠了几下,确认只是生理反应,并不是真的有虫子在她的头上。
但很明显,无形的蚂蚁穿过头皮钻进了脑子里,有好几只还从头上爬到了胸腔,她的心里。
这一刻她希望有一个人能和她一起分享这份命运。
[能帮我问问胡晓娟,她是不是也梦到了?]
施易的回答和现实一样的残酷。
[她没有,只有你。]
浑身卸了力气的人重新瘫在了床上,唯一仅存的力气,手上握着的手机一直没放下。
[饿了吗,想吃什么早餐,我去买]
问题是她现在什么都吃不下,心烦意乱压力剧增的她甚至有点想吐。
[没胃口,不吃,我打算再睡一会儿]
[好,你睡吧,我买点吃的放冰箱里,你饿了自己能热着吃]
[局里有点事,给你买完吃的我就走,有什么事你就联系我]
[好]
文可歆闭上眼睛,心绪繁杂地酝酿睡意,耳朵里传来开关门的声音。
这个屋子里只有她了。
原本温度刚好的空调,在施易走了之后,文可歆体感就跟进了冰窖一样,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,拉起了只盖住肚子的小毛毯,把整个人都蜷缩在里面,试图寻找一点温度。
这个姿势就跟婴儿在母亲子宫里一样。
又回到了刚才的卧室里,还是这张接近两米的床,还是一样的视角,‘他’在床上疑神疑鬼地将房间的整个布局尽收眼底。
有区别吗?有的。
深蓝色的被子上,放了一把厨房用的大菜刀、一把刀鞘和刀把都是金色还镶着红色宝石武士刀、一把形状别致的翠绿色竹柄样式宝剑、还有一根不知道是什么,大小跟550毫升矿泉水瓶差不多的黑体圆柱的金属棒。
‘他’估计是把家里能找到的所有攻击性武器都放在了身边。
不知道在这个人在害怕什么,但很明显,他已经做好了防卫的准备。
咽喉气管估计是有什么堵住了,使得‘他’的呼吸非常困难,喘气的音量大小和文可歆跑完一万米之后的情况基本相同。
但这个人只是躺在自己的柔软宽大的床上,都已经喘出了一万米的程度,可想而知身体素质有多差。
或许这个人,不是凶手,而是受害者呢?
这个念头一下子在文可歆的意识中炸开。
电脑屏幕主机配置,整墙的手办和键盘鼠标收藏,以及身边明显价值不菲的刀剑武器,都能看出,‘他’是一个生活质量还挺高的人。
就连身下的床,都比文可歆睡的柔软席梦思还要再舒服上几分。
只不过可能在食物方面,遵循虽然廉价但足够快乐和方便的原则,喜欢吃些垃圾食品。
一个有钱的胖子,足不出户,爱好只是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