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余懋学的上疏之后,朱载坖当即作出反应,以构陷重臣出位妄言为由,将余懋学下诏狱严审,同时陆绎、朱应桢也很快将余懋学的相关档案送到了朱载坖的案头。余懋学确实是被张居正处理过的,因为他认为张居正是权臣,所以之前上疏弹劾过张居正,当然张阁老的心胸本来就不是那么开阔,当然狠狠的收拾了一下他,将他落职,也就是直接罢官,而弹劾他的正是时任右佥都御史劳堪,这个梁子确实是很大。
余懋学直到张居正去世,才在张四维等人等人的上疏之下重新被启用,这次自然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了,将劳堪、张居正全部弹劾了,朱载坖将余懋学下诏狱之后,内阁辅臣照例上疏申救,被朱载坖予以申斥,而在内阁申救不成之后,这些官员们则是继续上疏。
下一个英雄好汉是保定同知丘云章,他也上疏弹劾张居正,同时认为余懋学无罪,他是明目张胆的报私仇了,其实原因很简单,他父亲是丘橓,是徐阁老的打手之一,嘉靖二十九年进士,授行人,擢刑科给事中,弹劾南京兵部尚书的张时彻和严嵩党羽。
作为徐阁老的好狗,丘橓咬人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了,丘橓劾由严嵩进者顺天巡抚徐绅等五人,世宗为黜其三。迁兵科都给事中。劾南京兵部尚书李遂、镇守两广平江伯陈王谟、锦衣卫指挥魏大经咸以贿进,大经下吏,陈王谟革任。已又劾罢浙江总兵官卢镗。但是在嘉靖末年,丘橓有点找不到北了,之前俺答犯宣大,总督杨选被逮。及寇退,丘橓偕其僚陈善后事宜,指切边弊。
其实就是想投机,这次嘉靖没有惯着他,赏了他廷杖六十,罢职为民。等到徐阁老上位,丘橓自然是行情好了,在徐阶的推荐之下,丘橓先后担任都察院河南道掌道御史,这可是个肥缺,在之前主要是负责配合吏部进行京察,然后又调任吏部考功司郎中,负责文官的考察,然后是吏部文选司郎中,负责文官的考选,有小冢宰之称,是朝廷公认的四大肥差之一。
然后被调任南京大理少卿,原因很简单,徐阁老卸任了,继任的李春芳、高拱等人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感,不过也没有怎么过于为难他,只是将他调任南京,等到张居正上位,他满以为他的好日子来了,毕竟张居正是徐阶的政治继承人,他当然是想投靠张居正这个新任首辅,但是没想到张居正对于丘橓的态度就是一个字:滚。
张居正对于丘橓的观感极为不好,主要有两个原因,第一就是丘橓是言官出身,而高拱、张居正对于言官势力都是极为警惕的,高拱和张居正的一个核心的观点就是省议论,也就是言官都闭嘴,少扯些有的没的,而丘橓还想复制自己给徐阶当狗的经历,但是很显然,张阁老不需要狗,他需要的能干活的牛马,另外一个问题,就是丘橓自己了,既然想抱张阁老的大腿,起码应该把张居正的喜好摸清楚嘛,结果这个丘橓对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