碑还崭新发亮呢!
更要不得的是他早早便与林家二丫头林暖定了亲,原本还有人嘀咕陈先生年岁大了不少,现在这谁不说是一门顶好的姻缘。
可谁能想到,这林家自家的福气更是了不得!如今连林暖这丫头自己,竟然也得了个爵位!
“乡君……是个啥君?”有村民挠着头,努力理解着,“带个‘君’字,那不得跟公主、郡主什么的,是差不离的意思吧?”
“哎呦喂!那不就是咱们这穷乡僻壤,出了个女王爷了?”另一个一拍大腿,眼睛瞪得溜圆。
这么一琢磨,全村人都倒吸一口凉气。我的个老天爷!这二虎啊,真是了不得,了不得啊!女婿是官老爷,女儿成了“君”,这林家风水,真绝了!
于县令宣旨已毕,妥善收好圣旨,便客气地询问林大伯关于乡君府邸修建之事。
这府邸的规制自有定例,选址却需尽快定下,于县令内心自是盼着这乡君府能建在广丰县城内,毕竟这是本县头一份的女爵荣耀,足以光耀整个县域,也是他治下有方的明证。
然而,林大伯与林四叔面面相觑,这等大事,他们如何敢擅自做主?两人只得恭敬回话,称一切还需等林暖归来亲自定夺。
于县令倒也通情达理,并未强求。
按章程,林暖不日也将返回封地,届时再由她亲自决断便是。
他叮嘱了几句,便打道回府,只留下五井村的村民们在原地,心潮起伏,久久难以平静,等待着女君的归来。
村头的热闹仿佛有了清晰的分界。
大多村民都簇拥在周越、春强、向荣他们几家周围,脸上堆满热切的笑意,七嘴八舌地奉承着:
“哎呦,还是你们有远见,让孩子那么早就跟着乡君出去闯荡!”
“瞧瞧,现在你们那青砖瓦房都盖起来了,在咱们村除了林家也算领头!”
“真是出息了!在江南发了大财,又是乡君手下人,真是了不得啊!”
言语间满是羡慕。
的确,这几家跟着林暖南下的年轻人,不仅家里宅院翻修一新,日子也肉眼可见地宽裕了许多,成了村里人人称羡的对象。
然而,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林大伯和林四叔周遭的“冷清”。
除了向来交好的张家、王家几位叔伯还如往常一般站在一旁说着话,其他村民大多只敢远远望上一眼,或是在目光偶然对上时,挤出一个局促又敬畏的笑容,便匆匆移开视线,不再像过去那样随意上前搭话。
一道无形的界限,因那道圣旨而悄然划下。
往日里还能说笑打趣的乡邻,此刻已清晰地感受到了彼此地位上的云泥之别。
那“乡君”的名头像一座无形的高台,将林家人托举到了一个让他们需要仰视的位置,连带着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疏离。
林大伯和林四叔脸上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,褶子都笑成了深沟。
他们只觉得脸上光彩,对着一众人连连拱手,声音洪亮地寒暄,一遍遍地感慨:“瞧瞧我家暖儿,真真是了不得啊!”
那股子由内而外的兴奋,让他们全然未曾留意到,好一些村民看他们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。
大伯母心里的畅快更是难以言表。
先前她家满哥儿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