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沈砾怫然不悦:“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你怎么可以立这样的毒誓!这是不孝!”
“是。”
谢长宁也不辩驳。
磕完头,他抬起眼,毫不胆怯的直视沈砾眼睛:“那老王爷需要如何,才能相信我绝不会给王府蒙羞的诚心?”
他仿佛开始破罐破摔,一下子把之前的谨小慎微尽数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沈砾面如寒霜。
他如今虽然年纪大了,可整个襄王府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冒犯他的权威。
更别提如此目不转睛的直视他了。
也包括如今的襄王。
落针可闻的寂静之中,沈砾缓缓道:“襄王府不允许自己的后人流落在外,真正可信的,也唯有死人。”
言外之意……
要么听话,要么死。
谢长宁定定看着眼前这个面相威严的老人。
在此之前,他真的毫无期待吗?
自然不是。
可惜终究是个笑话罢了。
谢长宁笑了笑:“好。”
“既然您说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。”
“那么我这条命,今日便还之于父母,以报您的大恩。”
话音落下,他蓦地站起身来,干脆利落的抽出了其中一个护卫腰间佩剑。
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突然了。
沈砾虽然生气,可此时也只是在半真半假的吓唬谢长宁。
目的是让他听话。
万万没想到谢长宁竟连半句惊恐求饶的话都没有,就直接拔剑自尽。
骤然见到明晃晃的剑光,沈砾目眦欲裂,厉声喝道:“拦住他!”
最后一字落下,沈砾顾不得别人如何,直接抄起桌案上的一个茶杯,向着谢长宁手上掷了过去,所幸他此刻与谢长宁之间的距离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