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写字,比策论。
君子六艺,每一样都要比。
说是器重他,其实就是想让自己儿子胜过他。
年少气盛时,他次次都要赢。
后来长大些,就平手。
反正他不肯输。
他意气比天大。
等到了童言无忌糊弄不过去,不输就是不懂事的年纪,能逃的比试他就尽量逃掉了,逃不掉的输上一两场,给沈建宁一个乐子而已。
所以这些比试他大都不记得,也根本就不屑于记得。
唯独跟沈燃的比试有那么点意思。
他跟沈燃的平手,是真平手。
那个时候他跟沈燃还没有什么仇。
他偶尔还会觉得这个少年挺有趣。
可惜沈燃并不这么想。
薛念从小就是个自来熟,跟沈建宁的那些皇子们别管关系好不好都能聊。
年龄身份在他这都不是问题。
可跟沈燃就怎么都聊不起来。
也不是他不想聊,主要是沈燃不配合。
人多的时候沈燃还会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他。独处时两人几乎形同陌路。
沈燃对他那不知从何而起的敌意历久而弥新。让他每回见了对方的面都忍不住想到底是何处得罪了对方。
想不通。
想不通那就不想了。
既然你看我不顺眼。
那我干什么跟你玩?
老子又不是没朋友。
自此他们就越来越疏远。
直到沈燃从戎狄回来后。
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几乎与从前判若两人,开始变得长袖善舞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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