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你不承认,那咱们就去茅草屋那边看看!”
“等我查出是你先想要我的命,让公安同志来枪毙你,正好帮我省颗子弹!”
听到他这杀气腾腾的话,李新鼎不由自主地就打了个寒战。
可他仍然心存侥幸,不相信陈大山真有本事查到他头上。
眼见陈大山带着一众村民往茅草屋方向走,这人一边哭嚎卖惨,一边跟在了后面。
陈大山一到茅草屋废墟旁,手电筒便精准地照在一根断裂的篾片上。
篾片上刀割的痕迹,实在是太明显了!
他俯身捡起篾片,将切口对着众人,高声说道:“大家都来看看吧!”
“捆横梁的篾片明显是被人用刀割过的,就只剩一点没断了!”
说罢,他猛然抬头,再次冷冷看向李新鼎:“你还不打算说实话?这篾片是不是你割的?”
李新鼎心跳如鼓,脸色瞬间煞白,连腿脚都在发软!
于此同时,周围村民也炸开了锅。
“这……这真的是被人用刀割过的?就只差一点点没断了!”
“老天爷,要是陈大山他们两口子没搬走,今天可就全死在里面了!”
众人议论纷纷的同时,打着火把在废墟里翻找,又找出了不少被割的篾片。
“这根篾片也被刀割过!”
“还有这儿……”
“天呐,看样子,绑房梁的篾片只怕全都被割到快断了呀!”
“到底是谁跟大山两口子这么大仇,这么挖空心思想要害死他们?”
李新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却还在嘴硬狡辩:“就算是有人用刀割过篾片又怎样?有谁能证明是我干的?”
“你连我这个后爹都敢打,连亲娘和弟弟妹妹都不认,谁知道你在外面得罪了多少人?”
陈大山目光如炬,紧紧盯着李新鼎:“这世上,除了你,还有谁盼我死?”
“关键是整个李家村,除了你们三个去了县城的,没人不知道我搬到保管室去住了!”
“就算是还有其他人要害我,也该去保管室动手,而不是来割茅草屋的篾片!”
他看着手里的篾片,冷笑道:“根据篾片上的水浸痕迹判断,你们应该是出发去县城的头一天晚上割的吧?”
“那天你带着李德文和李春梅,冲到屋里朝我媳妇儿行凶,被我撞见之后打了一顿,因此怀恨在心……”
“我想起来了!”人群中有人喊道:“那晚我好像听到过李春梅喊救命的!”
“我也记起来了,那天我在这边挑水,亲眼看到李新鼎带着俩孩子冲到屋里打小赵的,好像是逼着她把啥工作条交出来!”
“李新鼎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陈大山嘴里含着李新鼎,冷冽的目光却是落在李春梅身上:“我都能查出这么多,等公安同志来了,肯定查得更清楚。”
“这可是杀人害命,但凡参与的都得吃枪子儿!”
“老老实实说出实情,看在我娘的份儿上,我兴许还会放你们一马,要是不说……”
听到这里,李春梅顿时吓得瘫倒在地,大声哭喊了起来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