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王的承诺,在空旷的医疗中心里回响。
那是一扇通往世界权力核心的门。
陈飞的反应,只是平静地将最后一根银针收回布包。
“我是一个医生。”
国王愣了一下,笑了。
那是一种了然的,发自内心的欣赏。
“是的,您是医生。”
国王点头,且表示微笑。
“那么,就让这扇门,为您打开通往最需要您的地方。”
他侧身对侍从官低语。
侍从官快步离开,很快返回,递上一部加密卫星电话。
国王接过,拨号。
“我的老朋友。”他换上流利的阿拉伯语,“我为你找到了全世界最好的医生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问询。
“对,就是我提过的东方神医。”
“他刚治好了我的女儿。”
“他的下一站,利雅得。”
国王挂断电话,转向陈飞,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“陈医生,我的私人飞机已经备好。”
“去见另一位,需要您帮助的父亲。”
***
三个小时后。
湾流G650降落在利雅得哈立德国王国际机场的皇家航站楼。
舱门开启。
一股裹挟着沙土的热浪灌入机舱,瞬间蒸发了日内瓦的清冷。
舷梯下,没有红毯。
只有一个穿白色长袍、头戴红白格头巾的中年男人,快步迎上。
萨勒曼亲王。
他张开双臂,给了陈飞一个结实的拥抱。
“陈!我的朋友!你终于来了!”
他的中文,比上次见面流利许多。
“我父亲已经等不及要见你了。”
萨勒曼亲自拉开车门。
一排黑色劳斯莱斯幻影静候在停机坪上。
车队无声滑出机场。
窗外,黄沙与摩天大楼交织。
“陈,这次请你来,不是为了我。”
萨勒曼的表情变得凝重。
“是我的几位叔伯,王室的长老们。”
“他们有全世界最好的医疗团队,吃最顶级的有机食材,身体却在一天天垮掉。”
萨勒曼的拳头,轻轻砸在膝盖上。
“西医能控制住数据,却控制不住他们日渐衰败的精力。”
“他们就像从内部腐烂的老树。”
车队驶入一座城邦般的宏伟宫殿。
穿过数道岗哨,停在一栋独立的偏殿前。
这里是王室长老们的起居地。
客厅里铺着厚重的波斯地毯,空气中是昂贵到令人窒息的乌木熏香。
七八个白袍老者萎靡地坐在软垫上,华贵的衣袍也掩不住那份深入骨髓的疲惫。
一个穿白大褂的美国医生正恭敬地汇报。
“……亲王殿下,您的血糖水平非常稳定,今天的胰岛素剂量可以维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