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许久，他基本可以确定，她并不是真的在跟一个假想敌战斗。
假想敌再怎么样，她都是一个人在战斗。
可是眼下她斩出的剑气，竟然在跟一个本不该存在的人物战斗时，出现了转移与偏差。
哪怕这样的次数极少，也很难察觉！
但是方寒在动用符文之力的情况下，终于是捕捉到了一部分。
那便说明这个存在，虽然绝大多数时候都任凭木婉晴挥砍。
却还是会选择性地挡住一些攻击，以免它自己受到致命威胁！
方寒眼底符文闪耀着璀璨光芒，在这份光芒之中，逐渐有赤色光晕出现。
它悄然融入符文之中。
如此约莫半炷香左右。
方寒的眼中，终于出现一道“赤色”身影。
它并非如木婉晴一样身着红裙，而是整个存在都是一团赤色。
它的躯体乃至手中战剑，都好似杀戮剑魂所化。
出现了！
方寒心中冷笑连连，竟然真的有这样的存在！
可是为什么，它偏偏是杀戮剑魂所化？
是因为此刻的木婉晴，想要突破的是杀戮剑魂的圆满层次？
还是说，因为当年那位圣皇已经打破了毁灭剑魂的桎梏，所以它只能以这种形态出现？
方寒细细观察，它还真的只能动用杀戮剑魂的力量。
且此刻的它，跟方寒当年激战过一百多年的黑龙一样。
好似拥有不死之身！
木婉晴出手，有很多的剑气都直接斩在它身上。
它也会受伤，但是很快就会自动愈合。
这样的速度，就算是鬼族跟血族，都难以与之媲美。
哪怕是黑龙，都比它逊色了不止一筹。
“嗯？”
又是数息过去，它挡下了木婉晴的一道攻击。
所以这道剑气并没有全部朝着她攻击的方向斩落。
大地因为这道剑气，出现了恐怖裂痕。
可若是有心观察，会发现这道剑气斩出的裂痕，比其他剑气斩出的裂痕，浅了三成左右。
而这部分剑气，好似因为她掌控不了，而往旁边逸散了出去。
它们也在这颗大星上造成恐怖破坏，但如果不朝这方面想，就算是拿眼睛盯着，也不会发现任何问题！
因为她斩出的剑气本就狂暴与杂乱，一剑斩出出现再多的剑痕，也属于正常！
“继续！”
木婉晴的身上，还是出现伤势。
且绝大部分都是她自己爆发的剑气所伤。
眼下的她，已经进入一种狂暴状态。
一如她当年迷失在杀生剑法的杀意中一般。
只是如今的修为境界比当年强大万倍，所造成的恐怖破坏力，也强大了无数倍！
方寒目睹这一切，眼神坚韧如神金。
丝毫没有因为木婉晴的凄惨模样，而出现一丝情绪波动！
不是他无情，而是他不能。
这个杀戮剑魂所化的怪物，不对，是这个怪物化出的杀戮剑魂形态。
有弱点，但是他还没把握将之一击必杀！
所以他只能冷静观察，无情地看着她在遭受杀戮剑魂的反噬。
又是半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