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绯烟不动声色退后一步,躲开他下滑的手。
“张院长,我家里有点特殊,不晓得你听说过没?”
张福龙笑得越发和蔼:“知道啊,听说你是在后妈手底下讨日子的孩子,唉,我这人心软,最是见不得像你这样受苦的孩子。
小柳啊,只要你懂事一点,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。
到时候别说是进中专,就是你想上大学,我也能帮你想办法!”
从柳绯烟进医院的那天起,他就盯上了这个小姑娘,脸蛋够漂亮,身材够好,关键是性子冷冷清清的,是个男人都想征服。
张福龙在医院这么多年,没人敢找他的麻烦,除了他背后势力够强大,还有他这人拎得很清,什么样的人可以碰,什么样的人不能碰,他心里门清。
像柳绯烟这种毫无根基,又不受父母疼爱的女孩子,他最是会拿捏了。
柳绯烟对上他的目光:“院长,我有个手里沾血的对象,你知道这事吗?”
张福龙愣了一下,随后哈哈大笑:
“你对象,手里沾血?小柳啊,你可能不知道,我这人也喜欢看女孩子流点血的,尤其是你这样的年轻小姑娘.......”
他听很多人说过柳绯烟有个在部队的对象,但实际上,根据他的调查,柳绯烟这个对象,从未在医院出现过。
陷入热恋中的对象,尤其柳绯烟还长得这么漂亮,什么样的对象,能放心的从不来医院接送过呢。
他手刚伸向柳绯烟胸前,手心突然传来刺疼,让他下意识缩回手。
柳绯烟手里拿着注射器,面不改色道:
“那还真是巧了,我也喜欢见点血,我十三岁那年,去山上放牛的时候,遇到了一个畜生,他也想跟我好,结果你猜怎么着?”
她逼近一步,目光阴冷盯着张福龙:“我朝着他细,还是打听的不够清楚啊。
没人告诉过你,我以前是村里出了名的骟猪匠么,不管是人还是畜生,只要经过我手,绝对干干净净,不留半点后患!”
张福龙捂着掌心,脸上笑容僵住:
“你那针筒里装的什么?”
柳绯烟晃悠着针筒:“你猜,你觉得我这样没人撑腰的小姑娘好欺负,那你有没有想过,我这样的人,发起狠来,也会毫无牵挂呢!
我就算死了,也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护士,可是张副院长你怎么办?
听说你有个六岁的小孙子在太平路育红班,还有个小女儿在百货商店当售货员,你孙子每天下午五点放学,至于你闺女,好像有时候也上夜班啊!”
张福龙狠狠盯着她:“你敢!你敢动我家里人,信不信我.......”
“那又如何!”柳绯烟拿着针筒再次逼近一步:
“张院长,我这人属狗的,谁要是踢了我一脚,我必然要咬住他不放。
除非你弄死我,否则我只要活着,一定会拉着你和你的家人垫背!”
张福龙呼吸霎时急促,大孙子小闺女是他的命根儿,谁都不能动的。
他在医院这么多年,年轻漂亮的护士和医生,只要没点背景,那都默认是他的私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