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与周围人整齐划一的刷手服形成鲜明对比。
在这群制服笔挺、整齐划一的实习医生中显得格外突兀,他不像是来指导医疗演练的专家,倒更像是刚从早上睡过头,随手套上一件T恤抓着白大褂就来了。
他抬头的瞬间,目光从屏幕上利落掠起,精准落在许天星身上,眉梢轻挑,唇角含笑,藏着他惯有的调侃与试探,“Goodtoseeyouaga,Dr.Xu。”
许天星看了他一眼,又很快收回,面无表情地走到位,伸手从旁边实验助理那儿接过模拟病人的病历卡,低头翻看一秒,语气冷淡得毫无感情:“扣子。”
他眼皮都没抬一下,只是淡淡补了一句:“系上。”
白大褂前襟敞得过分的那位顾博士愣了一下,随即轻轻一笑,那笑里,有种毫不掩饰的“被抓包”感,还有一点点,只有许天星听得懂的,故意让他破防的坏心思。
“开始吧。”顾云来轻声说,声音里透着一丝许天星从未注意过的紧张,像是一位钢琴家在重要演出前的那种微妙情绪。
演练正式开始,病房门被猛地推开,一个仿真度高得令人毛骨悚然的模拟病人被急匆匆地推了进来。
氧气面罩歪斜地挂在病人扭曲的脸上,病人参数立刻在大屏幕上鲜红地跳出:“男性,52岁,突发胸痛昏迷,呼吸骤停,伴有既往心脏病史”。
心电图在监护仪上狂乱地跳动,血压数值如断崖般急速下滑,指脉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低,每一次波动都代表生命在悬崖边摇摇欲坠,每一个数字的变化都在无声地逼近死亡的边界。
原本宽敞的模拟室突然变得狭小而闷热,空气似乎凝固了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实习生们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眼神中满是慌乱,手指微微颤抖。
就在这一刻,许天星的声音切入,低沉而清晰:“左侧建立静脉通道,准备1毫克肾上腺素,心电监测走1导联。”他的指令简短而精准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。
顾云来没有丝毫犹豫,立刻在平板上切换到急救模式,同时用脚勾住去颤仪的支架,将它滑向许天星,动作行云流水:“你来按压,我调参数。模型显示心室颤动趋势,需要立即除颤。”
没有多余的解释,一个负责主要操作,一个负责辅助和监测,配合得如此默契,仿佛他们已经共事多年。
“去颤一次后,心率转为室颤。”助手紧张地提示,声音微微颤抖,手中的注射器差点滑落。
许天星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白大褂的背部已经被汗水浸湿一片,但眼神依然冷静得如同冬日的湖面:“继续胸外按压,10秒后再上一次电,肾上腺素再推一次,剂量减半。”
顾云来低声应道:“好。”他的手指在平板上飞速滑动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整个模拟室内除了仪器的滴滴声,只有两人短促却精准的交流,像是某种只属于他们的密码:
“快了。”许天星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。
“压得太浅,深一点。”顾云来迅速指正,目光始终没离开屏幕。
“睁眼了,反应慢,瞳孔还是散的……”许天星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