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无人处的叶质安,终于带着些忐忑开口:“梅香动人,却不想折枝毁去美好。而今赢下这盏雕琢了梅花的琉璃灯,倒是可以一替,还可叫它长久盛开。只是不知阿愚可愿,同我换上一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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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然是读了那风物志,却又担忧坦诚会可能将两人的关系打入深渊,只借着梅来作个试探的告白。
只是加上两人皆读过那页,和那小厮的最后一问,同直接表明心意也无甚区别。
范愚自然不会误会,也不会回上一句梅须逊雪三分白,微垂下眉眼,将眼前人送自己的兔子花灯递了出去,又接过来了琉璃灯。
回程的路依旧覆着层白雪,掺着些深深浅浅的脚印,不大平整,将两人手中灯火的光折散开去,亮了一片。
宽大的衣袖遮掩之下,不知是谁的手指微动,终于触到了一起,又轻轻捏住,生怕对方会逃离开去。
犹自喧闹着的人声传进并无旁人的小巷当中,天上又飘起来鹅毛大雪,落在鸦黑的发上,换了灯后便没有开口的两人挨得紧密,像是才在一起,便已瞧见了彼此共白首时候的模样。
第132章
说是终于陈明了心意,起先的相处当中却没发生多少改变。
范愚照旧一头扎在他的书海里头,徜徉得颇为自在,叶质安也仍在磨砺着医术,悬济堂缩在小巷子里的位置并不能遮去他名声的渐响,只不过传言当中除却夸赞小神医妙手回春之外,或多或少还掺了些觉着汤药口味古怪的哀怨之情。
不过这传言便是让叶质安听见了,大概也顶多叫他嗤笑一声,再不会有旁的反应。
医馆虽扬名,倒也不会时时刻刻都有病患上门。
空闲下来的时间,原本会被叶质安拿来炮制药材,又或是研读些古籍旧例,而今则是少说有一半的功夫,改作了粘在范愚身旁。
往日里习惯的把脉动作,不知不觉间就变为了把玩范愚的手指。
被握着手的人起初还不大习惯,下意识便想往回抽手,只是元宵那日点头应许之前,范愚大约怎么也不会想到往日相处当中处处照顾自己的兄长,在表明了心意之后会变得粘人起来,更不大注意什么形象,变得会卖起可怜来。
“阿愚一年到头拢共也得不了几日的假,竟还不愿同兄长亲近些许么?”
叶质安说话的声音刻意放低了些许,显出来几分失落。目光尚且投在交握的手上,于是正好让范愚没法看出来他真实的情绪。
范愚自然没能顶得住,便叫他得了寸,再进尺。
从医馆无人时候的把玩,到在外并肩时候衣袖下的时常交握,起先还被不习惯遮盖住的由衷的愉悦,也终于随着时间,逐渐冒出来头。
到他开始习惯于旬假在叶质安怀中醒来,还能下意识在人颈窝迷糊着蹭上两下,而后在他轻抚着身后乌发的动作中逐渐恢复清醒时,课业进度早已往上蹿了一大截。
往日在策论上远不及周浦深与杜幸川这两位好友,而今这差距已经在系统同努力之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