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明珠点点头。
快到夏令时节,街上的商贩多是卖些解暑饮品和清凉糕点,但满街的吆喝声里竟然还有不少书贩的声音。
“怎么这么多卖书的?”
赵明珠记得刚来京城那段时间,并没有什么书贩子。
“还有两个月就是簪花宴了,大家买书来临时抱抱佛脚。”
云浅寒说。
在赵明珠疑惑的目光里,裴逸麟抢先开口。
“明珠姑娘刚来京城,不知这里每年都有一场大型酒宴——簪花宴。
最初是民间的妙龄男女们喝酒、作诗,看看能否有看对眼的姻缘会,后来逐渐展成了才子佳人的比拼,公卿贵族也参与进来了。
而夺魁者会得到一只玫瑰金簪,用来送给倾慕之人。”
云浅寒:“说到簪花宴,玉珠可是已经拿了三年的魁了。”
“赵二小姐确实学富五车,不然我们大燕才子云浅寒也不会年年含恨一个得一个探花了。”
“那也总比你好,你连参加都不参加!”
二人聚在一起就是没完没了的插科打诨,赵明珠听着无聊,加快脚步自己往前走。
二人这才连忙追上去。
巍峨的皇城在艳阳的照耀下尽显雄伟,偶尔几只飞鸟掠过似乎也被这神圣的庄严折服,不敢过多停留便匆匆飞走。
都堂,户部卷宗藏室。
“赵尚书。”
正在工作的职员们见赵明成走进来,,纷纷见过问候。
赵明成颔示意。
“把丰顺二十年,江南淮梧的所有卷宗给我找出来。”
此令一下,几个员外郎都起身前去翻找。
一个小员外郎狐疑地转了圈眼珠子。
“哎哟,我这肚子。”
他捂住小腹,面目做成扭曲状,“你们先找着,我去下茅房就回。”
东宫正厅。
侍卫进来传唤,燕彻执执着黑子的手还悬在空中,被打扰的不悦让他蹙起眉心。
棋盘对面的孔从良看出了太子神色的变化,忙呵斥道:“不懂规矩的,没看见殿下在下棋吗?”
侍从把头埋得更深:“殿下,来人是找孔大人的。”
燕彻执不动,依旧仔细观察着棋局:“叫他进来。”
“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员外郎跪下,看向孔从良,“大人,赵尚书忽然要看丰顺二十年淮梧的卷宗!”
孔从良瞳孔皱缩。
“他要看就给他看。
为这么点事跑来东宫,本宫这是什么乘凉的地方?”
燕彻执把黑子一丢,看向孔从良,“你手下的人就这么没规矩?”
孔从良立刻放下白棋,拂开衣裳,和员外郎一同跪下:“殿下有所不知,淮梧丰顺二十五年的洪灾,是臣前去镇压的。”
燕彻执不语,只是盯着他看。
孔从良哆哆嗦嗦继续:“臣臣当时被蒙了心竟一时贪了部分灾款”
“啪——”
燕彻执掀翻了棋局,顷刻间,随着棋局的翻覆,黑白相间的棋子也纷纷绽开洒落一地。
跪在地上的孔从良被几个棋子冲撞,坚硬的棋子和鼻骨撞击,即便是剧烈的痛感也不敢闪躲一下。
“没出息的东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