尸体,上面不止一道伤口,且手法杂乱无章,根本不是柳元须所说这般。
赵明珠的头以极小的幅度摇了摇,示意裴逸麟别出声。
柳元须说:“这桩案子其实不难破,查探的伙计们说已经找到大半线索。
但是想着你们年轻人好奇,觉得新鲜,就同意你们留下来‘协查’了。”
柳元须字里行间都是笑意,但三人都觉得有些瘆。
饭后,侍女已经开始收拾餐桌。
“柳伯伯,既然你说这案子好查,暂时用不上我们,那我们仨就先去栖霞的集市逛逛。”
裴逸麟说,故作神秘地俯下身子,到柳元须的耳边说:“我去看看,栖霞的蝈蝈跟京城的有什么区别!”
“好,去吧去吧。”
得了柳元须允许的答复,裴逸麟一手抓着赵明珠、一手抓着文锡,身后的半斤屁颠屁颠跟着便出去了。
柳元须看着几人蹦蹦跳跳离去的身影,眼下的仁慈不见踪迹,此刻全是不屑:“我当京城的少爷小姐们,有何出类拔萃呢。”
出了门,裴逸麟丢开文锡的胳膊,却依旧抓着赵明珠的胳膊。
赵明珠赶紧甩开他。
“方才在饭桌上,柳元须的态度不像是希望我们插手。”
赵明珠说,“而且关于尸体,他也没有说真话。”
文锡点点头:“对。
但是我们不知道他不说真话是为了隐瞒,还是同样有人对他说了谎。”
“我这不是就把你们带出来了?”
裴逸麟像个邀功的小孩,“咱们今日先去纪宅,再去盐司。”
“纪宅好说。
就是盐司这种地方重地,我们没有州府的通行牌,进不去。”
文锡说。
裴逸麟吹了下刘海,一脸洋洋得意——故意卖关子。
赵明珠伸手就在他肩膀上打下一巴掌:“快说!
别卖关子!”
谁知道半斤不干了,作势就要抽剑:“不得对少爷无唔!”
裴逸麟赶紧将半斤搂在怀里禁锢住,手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狠狠捏了一把半斤。
“半斤有点傻,你们别介意。”
裴逸麟这才松开半斤,从胸口前的衣服中掏出一块玉佩,然后从手心垂下:
玉牌上刻着四个大字:钦差使臣。
依《大燕律令》,任何地方法规,在中央使臣前必须全部让步。
有了这块牌子,他们几人可以在大燕通行无碍了。
“你竟然有这个,陛下什么时候给的?”
文锡拿过玉牌,仔细端详。
“我祖父的。”
裴逸麟说,在他们不解和震惊的目光中,赶紧解释:“这可不是我偷的!
我本来就是皇上下派的特使嘛,我想着有个玉牌走哪都威风,就跟祖父借来了。”
“虽说初衷是为了显摆,不过也是帮了个大忙。”
赵明珠说,她撩起帘子,“到纪宅了。”
此时的纪宅因昨夜的血光,现在已被查封。
“看样子,纪夫人被接去其他地方住了。”
裴逸麟说,朝守在门口的官兵问,“小兄弟,您可知这纪夫人现在在何处?”
年轻的小兵似乎很不满意“小兄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