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赵明珠羞恼地跺了跺脚,感觉再待下去自己就要烧着了,“我我找玉珠去了!”
说完,像只受惊的小兔子,转身就朝着宴会人多的方向跑去,脚步还有些虚浮,但背影却透着一股仓皇的可爱。
裴逸麟站在原地,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,嘴角抑制不住地高高扬起。
他抬手,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脸颊滚烫的温度和间的馨香。
“小骗子,”
他低声自语,笑意盈满眼底,“明明就心动了。”
夕阳的余晖将赵府的门楣染上一层温暖的金色。
赵明珠带着一身未散的酒气和脸上可疑的红晕回到府中时,意外地现前厅灯火通明。
“父亲!”
赵玉珠惊喜的声音传来。
赵明珠抬眼望去,只见风尘仆仆的赵明成刚脱下外袍,正由刘氏服侍着净手。
他眉宇间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,但看到两个女儿,眼神还是柔和了下来。
“父亲!”
赵明珠也连忙上前行礼,心中那点旖旎心思被父亲归家的喜悦冲淡了些许。
“嗯,刚到不久。”
赵明成点点头,目光习惯性地在赵明珠脸上停留了一瞬,随即,他锐利的视线落在了女儿髻间那支过于华丽耀眼的玫瑰金簪上。
那是簪花宴的魁奖励。
赵明成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
赵玉珠眼尖,立刻捕捉到了父亲的目光,又看看姐姐脸上还未完全褪去的红霞,促狭一笑,主动解释道:“父亲,您可瞧见姐姐头上这支金簪了?这可是今日簪花宴上文魁的彩头呢!”
“哦?”
赵明成看向赵明珠,眼神带着询问。
赵明珠有些不自在地想抬手去摸簪子,又忍住了,含糊道:“嗯是裴逸麟赢的。”
“何止是赢的呀,”
赵玉珠笑眯眯地补充,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,“裴公子在众目睽睽之下,赢了魁之后,可是亲手把这金簪给姐姐戴上的!
父亲,您说裴公子这是不是”
她故意拉长了语调,意思不言而喻。
刘氏在一旁听着,眼中也流露出几分了然的笑意。
赵明成沉默了片刻。
他看向赵明珠,女儿眼中虽有羞赧,却并无抗拒,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欢喜。
裴逸麟裴太师之孙,年少有为,家世清白。
若论门第才学,与明珠倒也相配。
只是裴家与皇室关系匪浅,裴逸麟本身也是刚受皇帝提拔的年轻官员。
明珠的身世和那个沉重的秘密
他最终只是淡淡地“嗯”
了一声,没有多问,也没有表态,只是对赵明珠道:“这簪子既是人家一番心意,戴着也无妨。
奔波一日,你们也累了,都先去歇息吧。
明珠,晚些时候,到书房来一趟。”
赵明成持保留的态度让赵明珠松了口气,却又隐隐有些失落。
她应了一声,和赵玉珠一同告退。
赵玉珠临走前还悄悄对姐姐做了个“加油”
的口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