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拿到‘铁证’,必会迫不及待难。
届时,便是我们反戈一击之时。
云袖那边”
他看向赵明珠,“明珠,万寿宫宴,你需留意动向。
太子若要在云袖身上做文章,必在宫宴前后。”
“女儿明白。”
赵明珠声音沉静,“宫宴之上,众目睽睽,亦是兵家必争之地。
女儿会盯紧云袖,也会盯紧东宫和坤宁宫的人。”
醉仙楼顶层雅间,临窗俯瞰半个京城。
赵明成与赵明珠临窗而坐,茶烟袅袅。
门帘轻响,一个身着素雅水绿舞衣的女子款步而入。
身姿纤细如柳,行动间弱不胜衣。
面上覆着同色轻纱,只露出一双清澈如秋水的眸子,带着几分未经世事的懵懂与怯意,正是云袖。
“民女云袖,拜见尚书大人,赵小姐。”
声音清越,如珠落玉盘。
赵明成目光如电,瞬间扫过她全身,最终落在那双眼睛上,审视片刻,语气平淡:“抬起头。”
云袖依言微抬头颅,薄纱下隐约可见秀美的下颌轮廓。
那双秋水眸在触及赵明成锐利目光时,瑟缩了一下,像受惊的小鹿,随即强自镇定,努力迎视。
“果然空灵出尘。”
赵明成淡淡道,听不出褒贬,“御前献舞,天恩浩荡,亦是万丈深渊。
云袖姑娘,可知其中分量?行差踏错,便是粉身碎骨,更会累及身后之人。”
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。
云袖却不动如山,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:“民女知晓,定当谨小慎微,不敢有半分差池,绝不连累大人恩德。”
她盈盈下拜,姿态恭顺至极。
赵明珠静静观察着。
这女子的空灵懵懂演绎得天衣无缝。
她需要这份伪装,在深宫中活下去,完成她的使命。
赵明成从袖中取出一个毫无印记的素白小瓷瓶,置于桌上:“此乃特制的清心露,舞前含服三滴,可宁神静气,助你舞姿更臻化境,气息也更绵长动人。”
他目光沉沉,带着无形的威压,“记住,只在献舞前用。
此物,关乎你性命与前程。”
云袖看着那瓷瓶,眼中飞快掠过一丝决然,随即化为更深的恭顺,双手捧起:“谢大人恩典,民女铭记绝不敢忘!”
云袖退下后,赵明珠看向父亲:“父亲,这清心露”
赵明成目光投向窗外繁华却暗藏杀机的京城,声音低沉:“是护身符,也是试金石。
太子若动手,此物便是关键。
我们静待万寿宴开场吧。”
赵明珠转头,眼神同样投向远方。
那里,是河州的方向。
裴逸麟你可还好?
自从与裴逸麟“到此为止”
后,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一丝联系。
如今她与父亲在京城的计划稳步开展,几乎天衣无缝。
那他呢?踏足那片他父亲葬身的土地,是何等心情。
赵明珠犹豫片刻,还是开口了:“父亲”
赵明成转头看她,她又继续,“您和裴逸麟的父亲,可有交集?”
赵明成点点头:“有过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