魄?若是大燕皇室的独子都敢说自己落魄了,那我们老百姓可以不活了。”
燕彻执心中讥讽,回:“或许很快就不是独子了。”
裴逸麟抬头看他。
“赵明成让内务府送了个舞女入宫,封了婕妤。
那女人我见了,的确绝色。
怕是我很快要有个弟弟了。”
燕彻执自嘲般扯了扯嘴角,“我知道你为何而来——本宫绝不可能与赵家父女联手。”
裴逸麟喝了一口茶才缓缓道:“百艳楼命案,枢密院派给我查办。”
“所以你为了个赵明珠,竟然来威胁我?裴逸麟,我把你当兄弟,否则你也不会知道本宫与百艳楼的所有瓜葛,但你现在竟然为个女人,还是我不要的女人,来和我对抗?”
“太子殿下,”
裴逸麟眸光瞬间冷了下来,“先,臣没有威胁你的意思,今日臣来,只为谋求合作。
其次,不是你不要明珠,是明珠不要你。”
燕彻执咽下一口气:“逸麟,你在我面前称臣做什么?”
但终究按捺不住心里的怒火,“我的处境如何,旁人不知,你也不知吗?皇帝视我如猛兽,处处提防,皇后又巴不得我能成沈家的傀儡!
为何你也要逼我?”
“所以我们明明有共同的敌人,为何还要对峙互殴,顺遂丰顺帝的愿?”
燕彻执愣住:“云家和赵家对皇室有怨,我多少知道。
但你们裴家,和他有什么仇?”
“杀父之仇。”
脊令在原,兄弟急难,每有良朋,况也永叹。
听完裴逸麟说完那些尘封于过往,却被翻出的痛彻,燕彻执也静默了片刻。
“他抄斩我母妃全族,将我丢弃于冷宫我比任何人都恨他。”
燕彻执开口,语气里尽是悲凉,“可那又如何,我只能靠熬,熬上那皇位!”
傍晚,裴逸麟谢绝了燕彻执留他吃饭的邀请,离开了东宫。
他骑上停在东宫门口的马匹,正欲策马离开,却看见一婢女装扮的女人提着个水桶进去。
“你们东宫还真是奇特,宫内那么多水井,却偏偏要从外面打水进去。”
荷叶微微俯身:“见过裴少使。”
并未解释打水一事。
裴逸麟扬鞭离去。
后宫内,翊坤宫偏殿。
云袖见赵明珠来了,脸上的欢喜由心底溢出。
赵明珠却是有些感慨。
初见时,云袖浑身的轻灵之美让她似若仙女入尘,让人不敢轻易靠近,唯恐沾污。
但此刻在这装潢精美的宫殿内,云袖虽依然倾国之色,但那些金银珠宝堆砌满头,忽地就让她失了那仙气,变得和凡间貌美却爱财肤浅的女人并无差异。
可云袖眼底的笑容和自内心的喜悦却不是装的。
“明珠,快坐。”
云袖热情地招呼着,又吩咐婢女,“快去给赵小姐拿些点心来!”
赵明珠摆摆手:“丽婕妤不必操劳,和我说说话就是极好。”
“你叫我什么呢,可不要折煞我,就叫我‘云袖’。”
云袖佯怒,拉着赵明珠的手就进了内屋,“你看这些,全是陛下赏赐的,都是西域进贡的稀罕物!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