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反问韩冲:“你和必安关系很要好?”
“也就是不打不相识。”
说到林必安,韩冲来了精神,“他当初刚来南疆,营里的兄弟看他是京城来的,人又白净,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过来摆谱,所以各个不服他。
结果一动手才现,都不是他的对手!”
提起那段时光,韩冲冷毅的脸色柔和几分,“没几天我们就全被他打服了,就开始跟着林将好好训练、上阵杀敌。”
裴逸麟点点头。
“公子,我知道你和我们林将是小的情谊,但是我能不能知道,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他谎报‘剿匪’也要调昭霖军过来支援?”
韩冲终于将憋在心中几日的话说出。
他有这样的疑惑,裴逸麟不奇怪。
大燕皇室或许已经烂透了,但军纪和将士的忠诚绝对经得起考验。
违规调动昭霖军是大罪,有心之人一旦借题挥安个罪名到林必安头上,他娘就是拿出诰命夫人令牌也难留他一命——但林必安依旧这么干了。
很难叫人不好奇。
“杀父之仇。”
韩冲愣了一瞬,知道自己提起了不该提的话题,赶忙道歉。
裴逸麟挥挥手:表示无妨。
“但是……杀父之仇,和陈大石、刘卞那两个老百姓有什么关系?怎么能让朝廷的人不惜派出暗卫,就为了杀两个农人?”
韩冲终究是没忍住,继续问下去。
“因为他们知道的太多了。”
裴逸麟扭头,故意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,“你想知道吗?”
韩冲向后退了两步,连连摆手:“不、不、不用了!”
京城赵家,依旧是熟悉的书房。
但此刻的氛围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“谢晨决这不要脸的狗贼!”
赵明珠看见云家截获的谢晨决密信后,也顾不得眼前有长辈,便遵从内心骂了出来,“杀人灭口还不够,如今竟然想对裴逸麟下手?害死裴家一个独子不够,如今还要再来一次!”
这封本打算从河州传至京城的密信,在出关时被云家的心腹扣下——夜枭的指挥下令,要制造漕船沉没以阻截裴逸麟回京的水路,两头包抄,这是下了决心要不死不休!
“必须要赶紧把这消息告诉逸麟,不能让他们中计!”
赵明珠说道,一边就开始找纸币。
之所以如此确定裴逸麟一行人会走水路回京,是因为按照计划,此时刘卞、陈大石已经成功出城,不需要秘密掩护。
如此,裴逸麟作为朝廷命官回京便不再需要遮掩:
水路,无疑是最快的途径。
赵明成拦下她:“夜枭的密信能被我们拦截,我们的信同样也飞不出京城。
若是打草惊蛇,夜枭恼羞成怒,恐怕都不会等到裴逸麟返航就要动手。”
“太子、还有林必安,让他们去帮逸麟!”
赵明珠道。
河州的人回不来,那就京城的人去接。
“逸麟好歹是陛下亲封的少使,谢晨决就是再胆大包天,也不敢杀朝廷命官吧?”
林必安听完密信的内容,有些惊讶。
没一会时间,赵明成父女和林必安已经在东宫聚齐。
赵明珠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