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哥’。”
四个女孩挤在门边小声争执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一声咳嗽。
四人身子一僵,随后很同步地缓缓转身。
“安宁公主,安顺公主,赵家二位小姐。”
穿着身深色宫装、面色严肃的老嬷嬷站在几人身后,目的不言而喻。
安宁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,她试图撒娇以蒙混过关:“就看一眼……”
“公主,”
老嬷嬷丝毫不为所动,同时将语气也放重了些,“若被御史瞧见,到时候可不止梁贵嫔会训斥您,恐怕皇后娘娘也会罚您。”
赵明珠最先反应过来,这里四个姑娘她最年长,于是她上前一杯,对着嬷嬷微微躬身:“多谢嬷嬷提醒,这次是我们唐突,还请您见谅——我们这就离开。”
安宁悻悻地撇撇嘴角,随后拉上妹妹的手,像是“认命”
似的跟着赵明珠和赵玉珠走了。
后门的一切,前堂的人浑然不知。
燕寒高坐于龙椅上,看着藩王从各地带来的奇珍异宝和地方特色,脸上满意的笑容就不曾停下过。
别的那些五大三粗的藩王,站起来时都是一副吆五喝六的模样,大手一挥,属官便将贡品呈上来。
唯独到了翟丹青这里,他两袖清风似的起身,不急着开口,而是先朝着高台上的燕寒躬身一礼。
燕寒有些诧异,立刻开口问:“丹青,你这是何意?”
翟丹青直起身子,面上不卑不亢,但所说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:
“回陛下,臣是楚地藩王——楚地乃贫瘠之地,以至于丹青无法如其他藩王般拿出什么像样的礼物。
但楚地的楚女,却因美色而闻名大燕。”
“哦?”
燕寒差不多猜到了——又是往他后宫塞人的。
果然,他身侧的碧绿不开心了。
要不说碧绿小家子气上不得大台面。
燕寒宠爱她到了这种场合不带皇后带她的地步,她却在众目睽睽下闹起了情绪。
碧绿拽着燕寒的胳膊,小声嘟囔:“陛下……”
孰轻孰重燕寒分得清。
他象征性地拍了拍碧绿的手,嘴上却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:
“既然是丹青的‘贡品’,那便呈上来吧。”
话音刚落,殿外等候许久的莺歌、燕舞二人立刻鱼贯而入,伴随着恰到好处响起的丝竹声在殿中飞的旋转、扭动起来。
长袖细腰,花容月貌,却偏偏配上楚地独有的宏伟乐曲,倒显得别有一番反差之美。
席下的赵明成忽然想起当初的云袖。
他默不作声地为自己倒满一杯酒,全部倒入腹中。
“果乃绝色也!”
表演结束,燕寒率先鼓起掌,压根没搭理一旁面色阴沉得要掉出眼泪的碧绿,“好,收入储秀宫,择日册封。”
翟丹青起身行礼:“谢主隆恩。”
众人见此一幕并无太多思绪,也没人觉得翟丹青的贡品“不妥”
——楚地贫瘠本就是公认之事,又逢大旱,怕是的确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也尚可理解。
但偏偏有些“刺头儿”
爱跳出来找事。